深夜子时,
无数火把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抛物线。
同时响起的还有张昊派出去劫营将士们的喊杀声。
“兄弟们杀呀!”
“太子殿下有令,得公孙瓒人头者官升三级,以后逛窑子全由殿下买单!”
“嗷嗷嗷~~~杀呀!嘎了他们!”
黑暗之中马蹄雷动、杀声四起。
张昊命令麾下一军司马率部出城劫营,然战况如双方所料,公孙瓒大营果有埋伏。
随着灯火齐明,早有埋伏好的军士从四周鱼贯而出。
“哈哈哈~~~敌军中计矣,众将士随我杀敌!”
公孙瓒手持两刃矛一马当先,将手中武器抡转如圆,身后堂弟公孙越、严纲、单经等大将紧紧相随。
负责劫营的军司马一看这情形赶忙大声疾呼:
“不好!有埋伏!兄弟们快撤!”
然而当他这一声喊完掉转马头之时,公孙瓒已纵马跃来,手中两刃矛一探,矛身直接洞穿军司马的胸膛。
公孙瓒大喝一声,臂膀发力,将军司马的尸体挑飞甩出。
“全军听令,将他们赶回雍奴城!杀!”
“杀啊!!!”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两千余骑如赶鸭子般死死跟在劫营溃兵身后,打算趁对方进城时顺势夺城。
不过行至半路,又有一受张昊安排的军司马率领部众杀出。
做戏要做全套!
张昊担心自己的劫营部队败的太轻松惹公孙瓒怀疑有诈,故而又派出一部人马前来接应。
好通过这种操作让公孙瓒认为自己还是有点东西的。
让他相信自己这是真的想要劫营,连劫营失败的后手都想好了。
只是双方士卒数量、战力摆在那儿,哪怕这是夜晚不利拼杀,接应兵马也没能给公孙瓒率领的骑兵造成多少阻碍。
“快快快!关城门,快关城门啊!”
雍奴城楼上,
张昊惊慌失措地看着城外越来越近的喊杀声扯着嗓子大喊道。
而下方守城士卒由于一早就得到了内幕消息。
故而一个个也是影帝上身,慌慌乱乱地掐准时机推动城门。
“张昊小儿休走,借你头颅一用!哈哈哈~~~”
公孙瓒听到城楼上响起的稚嫩声音,心知这一定就是张昊,顿时马不停蹄、迅速向城门冲去。
其后严纲、单经等大将也开始将士气再提升一个档次:
“白马义从——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杀啊!!!”
滚滚铁蹄好似初春惊雷。
马背上的矫健儿郎们,跟随着最前方的那位英雄将军,撞入城中。
张昊把手抚在墙垛上,
刚才喊话的语气是装的,是故意为了让公孙瓒听到迷惑对方,但他此刻的身躯却也在微微颤抖。
这不是害怕,而是男人的浪漫,铁与血的冲刷!
“时机已到,放箭!”
38度的身体说出零下37度的话。
无数箭矢,箭头淬火,如漫天火雨般呼啸坠落。
“亲爱的公孙老贼!一起来看流星雨呀!”
“什么!!!啊~误中张昊小儿计矣!众将士速撤!”
公孙瓒舞矛拒箭,完全没想到张昊竟然颇有谋略,在城中还设有埋伏,这他娘的不应该啊!
然话音刚落,城楼上顿有梁柱、石板、碎木倾泄而下。
此时正值仲秋八月,天气还未转凉,在干柴、油膏的引燃下很快就就升起了熊熊烈火将城门堵塞。
“咻咻咻——”
“聿聿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