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医院是我的,你要想手术室里那个野种好,最好乖乖听我的。”
阮软满身的坚强顿时化去,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死死咬住牙关。
“放过舒舒……”
话没说完,薄思慕已经冷冷地拽起她,不顾她的踉跄大步往前走,一把把人摔进车里。
“你想做什么?”阮软忍疼坐起来,看着一脸阴沉的薄思慕心里有些慌乱。
她更怕的是自己不在,薄思慕对孩子下手。
薄思慕眼底沉冷,到家之后狠狠把人甩在地上。
“你好好看看我妈,当年她多疼你啊,你害死了她,说,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阮软被摔了好几次,浑身都痛,硬起目光吼回去:“我说了,舒舒是你的孩子!”
“还在嘴硬!”薄思慕猛一下掐住她脖子,眼里闪着讳莫如深的光,力道一点点收紧。
“说,是叶瑾瑜,还是其他人?”
修长的脖颈被掐住,阮软一时呼吸困难,看着他眼里闪烁着的光。
隐隐的,竟闪烁着些沉痛。
她看错了吧,薄思慕怎么可能对她露出沉痛?
再定睛一看,果然,里面只剩下了杀意。
她冷冷一笑,声音嘶哑,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憋出来的。
“我、无话可说。”
“砰”一声,阮软被甩开。
阮软闷哼一声,撑着半边身子看向他凉薄的身影。
薄思慕疾步站起,背对着阮软,左手握住颤抖的右手,狠声。
“你就在这里好好忏悔,为妈赎罪!”
说完,薄思慕快步离开,背影都带风。
阮软眼眶泪意终于压不下来,看向照片笑得温柔的美妇人,唇角牵起一个难看的笑。
“阿姨,您也看见了,我真的要放弃了啊……”
夜色降临,风声呜咽不止,阮软紧紧抱住自己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冷、饿,都在这时候席卷而来,胃里一阵翻腾,阮软额头出了密密麻麻一层汗水,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哗!”
冰得彻骨的水淋在阮软脸上,阮软秀眉一蹙,蜷缩成一团的身子一抖,睁开眼,纤长浓密的眼睫毛连着滴下来一串水珠。
“醒了?”薄思慕声音淡漠,把手里倒完水的塑料瓶捏得咔咔作响,随手扔在一边,又把一份文件摔在阮软怀里。
阮软胡乱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水,一开口嗓子眼就是火辣辣的疼。
“这是什么。”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薄思慕唇边噙其冷笑,片刻,如愿以偿看到浑身颤抖的阮软。
“你、你要我把阮氏转让给你?!”
“不可能。”阮软不住摇头。
“这是我爸妈一辈子的心血,这份转让协议我是不会签的。”
薄思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
“那你就逼逼看!”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实话告诉你,这份转让协议也没那么重要,阮氏即将破产的明眼人都能看到的结局,你们公司的股东早就把股份卖给我了。”
难得愉悦的笑声从薄思慕胸腔里滚出来,他眯着眼欣赏阮软寸寸变得惨白的小脸,说出的话毫不留情。
“现在我才是公司最大的股东,我是在通知你,你被革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