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边哭边说,声音嘶哑:“陛下,福宁是臣妾的亲女儿。臣妾宁愿过敏的人是自己,如何会为了陷害嘉嫔,让福宁受苦呢?您这是,拿刀在剜臣妾的心啊。”
此刻的贵妃,已经一丝美感都无。
陆昭霖叹了口气,道:“朕没有说是你害了福宁,但是你这宫里的人,一定出了问题。”
接着他对皇后道:“这事,便交给皇后来查,三日之内,朕要看到一个结果。”
然后,就带着江诗荧离开了咸福宫。
“这事,阿荧怎么看?”
“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阿荧。”江诗荧想也不用想,肯定道。
“阿荧觉得是谁?”陆昭霖问。
江诗荧沉吟片刻,道:“除了贵妃,阿荧觉得都有可能。”
“阿荧不怀疑贵妃贼喊捉贼?”陆昭霖有些诧异。
江诗荧摇摇头:“福宁公主毕竟是贵妃娘娘的亲女儿,她今日的表现,阿荧觉得不像是装出来的。”
当天晚上,咸福宫管库房的一个小宫女,被人发现吊死在了御花园偏僻的一角。
在她的房间里,搜到了不少的金银之物,却都没有印记,难以判断来源。
线索到了这里,似乎就断了。
陆昭霖给了皇后三天时间去查,皇后最后给出的结论,就是贵妃曾经责骂过小宫女,小宫女为了报复贵妃,才做出这样的事。
没有人相信这个结论,包括皇后自己。
但是事情到这里,明面上就算结束了。
至于私底下,还有没有人继续在查探,谁知道呢?
六月十五,圣驾启程,前往避暑山庄。
浩浩荡荡的车驾从承天门驶出。
打头的是陆昭霖的御驾,然后是两位太后的车驾,母后皇太后是嫡母,是以车驾还在圣母皇太后前面。
再往后,便是皇后,以及一众随行的嫔妃,按照位份顺序从前往后排列。
这次要去的行宫位于云翠山,距离京城颇有些距离,预计一路上得花个十多天的时间。
刚出京城,圣母皇太后就派人把江诗荧接到了她自己的车驾上。
嫔位的马车虽然也华丽,但到底不如太后的车驾,宽敞舒适,如同一个小房子一般,在里边丝毫感觉不到颠簸或拥挤。
看她上来,圣母皇太后问:“往日里不都是秋雨跟在你身边吗?今日你身边这个大宫女,哀家还是第一次见。”
“阿荧留秋雨在景阳宫看家了,这是阿圆,也是极为周到贴心的。”江诗荧笑着介绍。
说话间,阿圆给太后又行了一礼。
太后叫她起来,然后好奇地问:“秋雨和阿圆,她们两个的名字听起来倒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般。”
这问题,之前在景阳宫里时,陆昭霖也问过。
此时,江诗荧又把先前的解释拿出来说了一遍:“秋雨是江府的家生子,自小贴身服侍我。阿圆是师父给我的,在武馆里时,都是阿圆照顾我。”
“哦?”太后起了兴致,看向阿圆:“那阿圆岂不是也从小习武?想必也有着一身好武艺吧?”
阿圆答道:“回太后的话,奴婢只是粗通拳脚功夫,能和一两个寻常男子对打不落下风而已。”
“这已经很不容易了。”太后赞叹。
江诗荧道:“阿圆很擅长推拿按摩之术,等咱们晚上安营扎寨时,让她给您按一按,也好解解乏?”
“那哀家可就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