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丰不禁打了个冷战。这人的目光好犀利,再加上那一身破烂的衣服,让他想起了网红犀利哥。他不会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郝大丰有些心虚,不敢与他对视,赶紧收回目光,低头继续往前走。
他绕到院子后面,把手里装食物的袋子收进储物手表,从里面取出了八卦罗盘,用他那点儿可怜的法力将罗盘催动,罗盘刚一启动,中间的镜面就泛起一道光波。卧槽,真的有鬼。郝大丰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他端着罗盘,围着院子后墙继续往前走。
突然,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头皮发麻,后背发凉,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样。他停住脚步,猛的回头,后面什么都没有,他瞪大眼睛四处观察,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可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却一直都在。
妈的,真是活见鬼了,他无意中抬起头,卧槽!郝大丰吓的差点没把罗盘给扔了,就在这所房子的后窗户里,有一张干巴巴的脸,一双犀利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郝大丰后退了两步,下意识的把手里的罗盘藏在了身后,他冲着那个人笑,与其说是笑,还不如说是他的面皮在抽搐。
窗户里的脸没有丝毫表情,那双眼睛更是一眨不眨。郝大丰的脑子里,此时是一片空白,就在这时,窗户里的那张脸有了变化,他咧开嘴,嗞的一声,从中间两颗门牙的缝隙里,滋出了一道口水,准确的落在郝大丰的脸上。郝大丰抬手去擦,手中的罗盘正对向窗口。一道白光照在那张脸上,那张脸唰的缩了回去。
郝大丰的大脑又恢复了运转。对了,我是来捉鬼的,我手里有法宝,我怕他干嘛?他看了一眼窗口,虽然可以钻进去,但他不敢,担心脑袋刚一进去就被打爆喽。他转身就往院子前面跑,来到院门前,抬腿就是一脚,大门并没有插,咣当一声向两边儿分开,郝大丰举着八卦罗盘直接冲进了院子。
房屋的门没有关,可以看到屋里的一切,一条腿正从后窗中消失。妈的,他跳窗户跑了。这个老王头肯定有问题。我要捉的那个鬼,肯定就附在他身上。郝大丰转身又往院子外跑,绕过院墙追到了房子后边儿。可那个王老头儿早就没影儿了。
这所房子虽然已经是村子的最西头儿了,但离着山坡树林还有一二百米的距离,别说正常人,就是世界冠军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跑进那片树林。可转念一想,那老王头已经不是正常人了,不能按常理推算。于是,郝大丰撒腿就往山上追。
在他看来,老王头儿肯定是进了那片林子。郝大丰在树林外停住脚步,左手托着罗盘,右手一翻,一把尺许长的桃木剑出现在手里,正是他爷爷的那把噬魂斩鬼辟邪剑。自从上次用血将这把剑击活,一直放在储物手表里还没用过,今天是他第一次独立出任务,希望这把剑不要让自己失望。他用短剑拨开荒草,一步步向树林深处走去。
而此时,就在老王头所住的房子里,衣服破烂的老王头儿,正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喝着酒。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狡诈的亮光。眼见日落西山,天就快黑了,吱吖一声,老王头儿家的房门开了,老王头儿拎着酒瓶儿出了家门,摇摇晃晃的朝着山上走去。不大功夫,就消失在树林里。
就在太阳落山前的最后一刻,郝大丰灰头土脸的走出了树林,拖着疲惫的双腿往山下走。嘴里还在不停了唠叨:“妈的,这个老东西跑哪去了?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不信你永远都不回来。”
他走进老王头的屋子,借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看了一眼堆满垃圾的床,犹豫再三还是没敢躺上去。重新回到院子里,找了块儿还算干净的地方,背靠着墙坐下,取出面包,火腿肠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