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永远信任我。可是，我没得选。”他停顿了一下，转过身，目光终于与徐峰交汇，那双眼睛中似乎闪过一丝痛苦，但随即又被无情地掩盖了。“秦淮茹，她有她的方式，而我们...我们早已没有回头路。”

徐峰脸色一沉，内心的怒火再次升腾。他不敢相信，曾经那位与他并肩作战、敢于冒险、敢于追求理想的贾东旭，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依然选择低头，选择放弃自己的一切。” 徐峰在心底冷笑着。他无法理解，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知道自己和贾东旭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挽回的东西，曾经的友情、曾经的信任，早在多年前就已开始崩塌。

“你知道吗，贾东旭？”徐峰的语气突然变得冷酷无情，“你就是那个最愚蠢的人。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情，真的能保护你吗？你所谓的妥协，所谓的低头，最后只会让你彻底沦为她的傀儡，任由她随意摆布。”

贾东旭的眼神微微闪烁，但他没有再做回应。徐峰能看出他内心的动摇，那种曾经属于他的坚定已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力的迷茫。

“他是真的不再相信自己了吗？” 徐峰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怎么可能？他曾经那么坚强，曾经那么充满斗志。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 徐峰在内心做出决定。他知道，如果不站出来，贾东旭将永远陷入秦淮茹的掌控中，永远无法翻身。

就在这时，秦淮茹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依旧那样冰冷，带着一丝不容反驳的权威。

“你们两个，都太天真了。”她轻轻地笑了，目光深邃，“你们以为，凭你们两个的努力，就能改变一切吗？在这个世界上，谁能改变谁的命运？你们的所谓的理想和坚持，在我面前，不过是一场笑话。”

徐峰眉头紧蹙，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无力感。秦淮茹的话不容辩驳，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刺进了他的心脏。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提醒他：这个世界从来不属于他们，而属于那些更强大、更冷酷的人。

“你们太小看这个世界了。”秦淮茹看着徐峰，眼神中透着一丝玩味，“你们以为，只要够努力，就能突破一切，但事实上，有时候，努力根本无关紧要。你们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明白这一点。”

“她永远不会让我们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自由。” 徐峰心中一阵凉意。他抬头看向贾东旭，那双眼睛充满了迷茫和无奈。曾经的理想、曾经的信念，在这个女人面前仿佛变得不值一提。

“你打算继续为她做傀儡，还是站出来，重新做回自己？”徐峰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很低。“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贾东旭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最终他轻声开口：“我不知道。”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决绝。“或许，有些事情，已经注定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