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试想,假如那凤珠郡主是你视为至宝的亲孙女,她在满月宴上被人指着骂,又差点儿被摔死,你又作何想?会不介意吗?”
“……”
“帝后二人抱着那凤珠郡主都是自称皇伯伯、皇伯母,太子殿下更是将那凤珠郡主当成宝贝妹妹守护着,说不定将来……若非柔儿只有四岁,恐怕她今天……如此结果就算是万幸了!”
“……”周夫人彻底无话可说了。
周俭没和夫人说的是,他们的女婿真的在背后咒骂过凤珠郡主,真的被柔儿听到了,小孩子家不懂轻重,一个任性就学着骂出口。这事要比外孙女惹出的祸事要严重得多!但愿皇上、太子、奉王爷、胜义公和萧诚毅那些人不要放进心里,只是……周俭自己都知道不太可能。
不仅如此,周俭有些不太好的感觉——女婿是否有些什么事情隐瞒了自己?但是,这也只是他自己的感觉,一时还不能和老妻说。
“唉!”周俭叹气。
“可柔儿怎么办?这十年我们就不能把她教育好吗?把她培养成一个淑女,到时候……到时候照样……”
“照样什么?照样有好人家娶她不成?你看看她今天说的话,做的事,都得罪了谁,还有哪户好人家敢娶她?
再说了,十年以后,或者大家都能把现在的事淡忘,然而她是禁足十年那!禁足十年,十年期满出府也只会成为大家的笑柄。何况还有那二十板子等着呢!
那二十板子领受完,你觉得她还能找好人家说亲、成亲嫁人吗?脑子没有坏掉的,谁敢娶?哪家敢接受他?
凤珠郡主,那可是皇上亲封的一品郡主,她敢骂她“贱丫头”,首先得罪的就是皇上!还是当着皇后和太子殿下的面儿……柔儿是连未来君王都得罪了!”
“……”周夫人……
“荷儿夫妻俩对柔儿太过娇惯了,咱们女婿把学问教养都偏重到宗儿身上,这也难怪,宗儿是男孩子,将来是要做大事,要顶立门户的。女孩子毕竟不需要这些,可是也不能不教不管,只管宠着、惯着,这宠来宠去,宠出来的也只会是……”周夫人也泄气了。
“现在才知道是有些晚了。从前只觉得不过就是小孩子性情,跋扈点儿、任性点儿,都当成是撒娇撒赖小孩子脾气了,今天才知道那是惹祸的根!”
“我们以后好好教。夫人,这十年里我会想办法,尽量求得太子殿下宽容,将这二十大板免去,至于……是不是能将这十年的禁足提前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