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丰年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傍晚时分他匆匆忙忙离开将另外两头野猪弄回家,并没有去掩盖地上的血迹,而且他也忘记提醒那丫头了。
之前那小丫头拖着野猪离开的时候,一路上应该也留下不少痕迹,那些野兽会不会沿着小丫头回家的路,找到那里。
想到这里,丰年再也坐不住了,他听着外面那此起彼伏的兽吼声,足足有十几头之多,如果它们找到小丫头家里,那丫头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这可怎么办?他这是害死了那丫头啊!
丰年着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他想出去看看,但是他并不知道那丫头住在哪里?况且,山里现在有那么猛兽出没,他也不敢出去啊!
所以,丰年只能自责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只要想到那个丫头被外面的猛兽啃得渣都不剩,他就无比自责。
“啊!”丰年发出一声低吼,那丫头原本就活的艰难,自己只是想帮她,没想到却给她带来了灾祸。
另一个房间的白霜将屋里屋外的动静听了个清清楚楚,她赶紧穿衣下床,推门进来。
入目就看到一直冷静的男人此时正懊恼地来回踱步,并时不时抓着自己的头发,赶忙上前倒了杯温水,递过来。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白霜柔柔的声音响起,丰年一下子就停下了脚步,他整个人也清醒几分。
“你怎么过来了?”丰年接过白霜递来的水,仰头一口灌了下去。刚刚焦虑的心情才算是稍微好一些。
“这是出什么事了?还是不舒服?”白霜并没有回答丰年的话,而是继续问自己的问题,说着还要伸手去给丰年把脉。
丰年挥手挡开了白霜搭上来的手,“没有不舒服,是出了点儿事儿!”,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全是浓浓的自责和遗憾。
“出什么事了?可是小丰怎么了?我去看看!”白霜不等丰年把话说完就要起身去看另一个房间的丰收。
“不是他!是那个小丫头,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今天傍晚,她拖着一头野猪回去了,那头野猪在脖子上有伤口,她拖那一路肯定留下了不少血迹。”
丰年耐心的跟白霜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情,又指了指外面一阵高过一阵的兽吼声,“听到没有,那个方向,就是我们傍晚击杀野猪的地方,它们有可能顺着血迹找到那丫头!”
“啊!那现在怎么办了?那丫头会不会真的出事?”白霜听了丰年的话心里也是一阵难受,晚饭的时候,她还想着,那丫头开始寻摸着采草药,这个自己可以教她。
没想到,还没隔夜,又听到她可能出事的话来,这让她心里怎么能好受的了?
就在睡觉前,她还替那丫头高兴,就算是卖出去半头野猪,剩下半头也够那丫头好好过个冬了,转眼间就听到这样的事情,白霜顿时也没了睡意。
“或许一切都是我多想了,也许那丫头并没有什么事情,明天一早我下山的时候多留意一些,傍晚时候约好的,我帮她推野猪去镇上。”
丰年见白霜也跟着一起担心,便又出声安慰她,又像是安慰自己,说不定他明天出门时仍然能见到那个举着火把的小豆芽。
而让两人担心不已的兰草,此时也被外面的兽吼声给惊醒了,相比丰年而言,她似乎离那群猛兽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