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财看了有点不忍心,但又不想当圣母,万一给弄好了以后有毛病的都来找他治,那岂不是要留下来当土郎中了?
由于有了扫描和植入记忆的设备,符财买了好多跌打损伤,经络推拿正骨之类的书籍,扫描以后都植入记忆了。
其实像这种他还是可以尝试着搞一下的,主要是没实践过。
又看比尔人皮糙肉厚的,是完美的小白鼠啊!
不免有些技痒,最后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倪倪在一旁翻译,又比手划脚的了一番,那两个坐着的比尔人面露喜色,连连点头。
符财蹲在他俩身边,分别在他们腿上捏了捏,在他们龇牙咧嘴哇哇的叫声中确定了是脱臼没错了。
由于比尔人的腿十分粗壮,用手根本正不过来,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随即符财跟比尔人连比带划的要了几根手臂粗的木棍子,先是在比尔人脱臼的那条腿两侧摆好。
可是没绳子啊,看着捆扎平台的那种树皮绳子,好吧,用上!。
把绳子绕在两根木棍上后,找来两个比尔人帮忙拉紧。
此时符财用脚踩在脱臼的关节上一碾一搓,只听咔嚓一声对上了。
那名脱臼的比尔人一下子直起腰来,手一把就抓住了符财腰上,就刚好抓在那两条不知名的动物触须上。
“疼...”
符财脑海里传来一个声音。
第一反应他就是回答:“好了,你可以起来试试!”
不对!这是谁在说话?
符财突然惊觉过来,这声音是个陌生的声音,左右环顾,看到边上的比尔人一脸茫然也看着他。
再低头看着那个关节已经复位的比尔人:“是你在跟我说话?”
“疼,脚...疼”
果然是这人在说话,可是我是怎么听懂的?
符财疑惑中......
等那个关节复位的比尔人放开了手,符财继续和他说话,他居然也是一脸茫然。
难道要肢体接触?
符财试着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你叫什么?”
比尔人继续茫然地看着他。
符财终于发现了,是这个比尔人手抓着他腰上那两条触须的原因。
于是解下一条,让比尔人和自己各拿着一头,果然脑海里的声音又出现了。
这触须居然可以作为精神交流的媒介,接下来就简单了。
符财继续在其他比尔人身上做实验,确实无误,就是这条触须,只要双方各持储蓄的一端,就可以用精神无障碍地交流了。
这回配合起来就更顺畅了,把另一个比尔人的关节也复位了。
两人恢复了行动,高兴得哇哇叫。
要知道在部落里失去行动能力意味着什么?
不能出去狩猎,只能在部落里等别人分配给你一些猎物比较少肉的部分。
从此你就是依赖族人的寄生虫了,往往这样的族人最后都是郁郁而终。
就这样,符财成了比尔人最受欢迎的客人,被安排在平台的最靠中间位置。
虽然损失了几个族人,还回来几个带伤的,但不影响部落开饭的时间。
一个毛发有些斑白的比尔人。
拿着两块明显是用石器刮出来的粗糙木块,再从一个皮袋子里掏了一点像是某种植物的绒毛,撒上一些灰烬,用手把绒毛搓成一条。
把一块长木块放在底下,再把绒毛卷横放上去。
再用手里另一块木头压住了来回地搓,越搓越快。
不一会儿明显看到木块之间冒出烟来了。
拿开木块把绒毛卷捡起来,那绒毛卷上已经出现了火星。
他又从皮袋子里抓出一把蓬松的绒毛,把火星拨到绒毛上。
捧着用嘴吹,吹着吹着火就燃起来了。
把燃烧起来的绒毛放到一处铺着泥土,明显是经常烧火的位置,开始添柴火。
火堆生起来了,接下来就是烤肉环节了。
原来这就是比尔人的生火方式啊!
符财觉得很是新奇,就跟那生火的比尔人交流。
那名比尔人叫做火奴,这生火的方式是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每一位部落里一旦继承了专门生火的工作后的比尔人都会改名叫火奴,以表示对火的尊敬。
因为火给他们带来了安全,能驱赶猛兽,能带来温暖,带来了更容易消化的食物。
所有的比尔人都对火有种敬畏之心。
当符财询问到他的祖辈,是怎么发明这种生火方式的时候,火奴用他那不多的词汇量,慢慢地对符财讲述了他的祖先。
最初的比尔人都是靠自然火灾得到的火种,而部落与部落之间也存在借火种的现象。
第一代的火奴就是他的祖辈,在前往另一个部落借火种的路上不小心摔倒了。
由于是在陡峭的山坡上,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第一代火奴刹不住自己的身体。
就像溜滑梯一般,迅速向山下滑去。
当他滑了数十米远时,终于抓住了一棵小树停了下来。
他感觉屁股像被火烧了一样,第一代火奴发现了自己围着的兽皮裙有些焦黑了。
于是从这个事件得到了灵感,在借到另一个部落的火种回来后就经常研究这件事。
经过多年锲而不舍的研究,终于有一天被他成功地利用摩擦生出火星来,从此比尔人摆脱了靠自然火灾得到火种的困境,终于实现了用火自由。
这样都行?
符财勉强合上了听故事惊讶到快脱臼的下巴,接过倪倪递过来的一块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