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等人并不曾注意到季晟和柳音楼的互动，她神色严峻，“孕妇禁用红花人尽皆知，况吴容华久不用香，而今身上却充斥着红花香，显然是有人蓄意谋害。”

说罢，皇后就看向季晟，一派肃然之色：“圣上，臣妾请求圣上彻查此事，以正宫闱。”

季晟扶着柳音楼，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查！”

说完，就要扶着柳音楼而出。

“圣上——”

季晟和柳音楼刚要离开偏殿，身后就传来一道女声。

季晟和柳音楼皆是疑惑的回头。

继而传来的就是吴容华有所不满的呵斥，“拂霜，你做什么，好没规矩。”

众人只见吴容华身侧的拂霜抱着一件绿色的衫裙，愤然而出，她双目泛红，看着柳音楼时，目光愤懑怨怼。

“剜了她的眼睛。”季晟就在柳音楼的身侧，自然注意到了拂霜的目光。

“圣上——”

“圣上——”

吴容华和柳音楼的声音相继而起。

季晟看向柳音楼，神色不悦，“她悖逆犯上，当着朕的面，竟敢对你露出怨怼之色。不可不罚。”

柳音楼强撑着身子劝谏开口，“嫔妾多谢圣上关怀，只是吴容华尚有孕在身，圣上爱惜皇嗣，不如爱屋及乌。况且吴容华的宫人一向是懂事，或许事出有因。”

季晟这才听进去了两分，看向拂霜，“你说的话，最好能保住你的眼睛。”

拂霜却一副凛然无畏的模样，她看着季晟，“圣上，容华有孕之后从来不用香，今日宴会，更是不曾熏香，奴婢方才嗅了嗅，发现容华身上的香气，和这件衣裳上的一模一样。这这身衣裳，便是今日柳婕妤派人送来的。”

说完，她就呈上那

件刚刚穿在吴容华身上的衣裳。

一侧的皇后命人接过，凑近鼻尖之后，便不由得面色一沉，她命人将衣裳递给了太医。

太医一闻，旋即点了点头，“这件衣裳应该是一早被人用红花熏过，香气极浓。所幸容华和皇嗣身体健壮，且穿着时间不久，所以无碍。倘若再多穿一些时日，只怕皇嗣不保。”

太医有几分心有余悸。

若是皇嗣不保，怕是遭殃的还是他们这群臣下。

而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柳音楼的身上。

吴容华不可置信，又神色惶惶，喃喃开口：“怎么可能？婕妤，婕妤怎么可能害嫔妾？嫔妾与婕妤，一向是交好啊？”

她似是在自问，又像是在诘问柳音楼。

柳音楼有几分惊讶，却依旧镇定。

皇后面色沉沉，看着柳音楼身侧神色不明的季晟，开口说道：“臣妾记得，前些时日柳婕妤因为调理身体，向太医院取了不少药材，其中似乎就有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