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却是不好再留你们了。”
她慢条斯理地说道,并不准备将盛沧庭逼得太紧。
尽管盛家人说话是难听了点,但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比如……她确实像是白送上门去的。
对于她的亲近,席玉都通通照单全收。
而席玉一直以来表现得对她相当容忍,近乎百依百顺。
不过,这得建立在她没有提出过分要求的基础上。
盛澜清并不打算滥用席玉的容忍。
男人偶尔的善心大发是靠不住的。
在这一点上,盛沧庭早早地就给她上了一课。
而一旦失去席玉的纵容,她就会轻易陷入到更加可怖的悲惨境地。
“您先回家,我们后面再接着聊。”
盛澜清眉眼弯弯,状似小心翼翼地看向谢肆。
“您说对吗?谢先生。”
空气仿佛一瞬间迟滞了。
盛沧庭同盛海庭两人,立刻将紧张的目光投向谢肆。
“……”
谢肆瞥了盛澜清一眼,有些无奈。
盛家这点弯弯绕绕,比起谢家的复杂关系要简单得多。
谢肆处理起这样的家事,更是得心应手。
他本来是想借此帮盛澜清争取更多利益的。
毕竟盛家这两个吝啬鬼,看起来也不像是舍得出嫁妆的样子,光想着来占便宜了。
只是盛澜清不愿意,他当然只能照办。
“行了,”谢肆懒洋洋地点头,可有可无地说道,“你们滚吧。”
盛沧庭两人连连赔笑,几乎是逃命般离去。
席玉不在家,谢肆没心思再多留。
他喝光了手中的啤酒,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站起身。
“我先走了,你有事尽管找我,不要客气。”
伴随着低沉的关门声,别墅里再一次寂静无声。
雪花躺在阳台的猫爬架上,半闭着眼睛睡懒觉。
逗猫棒五彩斑斓的彩带垂下,顺着气流过来的方向,一晃一晃的。
盛澜清将最后那一丁点儿啤酒喝光,又拿出几听猛灌下去,最后抱住膝盖,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直至半夜。
半夜,窗外有雪声。
家具在黑暗里像黑乎乎的妖怪,沉寂得可怕。
盛澜清惊醒过来,差点从沙发上滚落,摸索了很久才将灯给打开。
突如其来的光明,使得她不适地闭了闭眼,在原地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手机看时间。
【爆:席氏集团掌权人近日即将举行婚礼!】
【头条:席氏集团当权者席玉,近日秘密跟暗恋多年的红玫瑰女友隐婚!】
【苦恋多年,终修成正果!席氏集团掌权人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新闻上……说的是……席玉?
盛澜清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努力睁大眼,看了又看,最后面色僵硬地去点开那几条新闻,全都是说席玉要结婚的消息。
不是标题党,似乎也没有哗众取众。
只是暗恋多年、苦苦追求的这些词条,怎么看怎么都让盛澜清有些难以置信。
席玉这样的男人,还需要去暗恋吗?
那姑娘到底有多优秀,才值得他这样?
但……无论如何……一定要比她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