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恶狠狠地把门关上,丢下一句话:“那你最好祈祷你能攀上别的大人物!”
半夜盛澜清还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倒不是择床。
盛沧庭犯不着在这点小事上给她下马威,房间用的都是大牌的家具。
毕竟他只想要一件绝对驯服的商品,而非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儿。
思绪繁杂之下,她不得不承认老师说的话有道理。
剧院里可以上演音乐剧、钢琴曲、小提琴晚会,没必要非得是昆曲。
而她如果连续几年不能在正式场合登台,就会作为逝去的符号被遗忘。
昆曲艺术指导、昆曲教师这些都有很多。
可老师说,他只相信盛澜清能够坚守本心将昆曲传承发扬下去。
那么她自然是要走一条注定光芒万丈的路,去接受所有人的赞扬、评判和审视。
“大人物......靠山......”
谢肆的话终极在盛澜清心底停留了浅浅的倒影。
黑暗中手机屏幕“嗡嗡”作响,亮光刺眼。
盛澜清拿过来一看,是“爆!席氏集团近期抓获一名经济犯”的头条新闻推送。
她点进去,一目十行地扫完了全文,大意是犯人偷盗陷害不成、暴起杀人未遂。
盛澜清不自觉松了口气。
还好,没成为席玉的包庇犯。
只是她很快又陷入了“大人物”的纠结,去哪里找大人物呢?
盛澜清下意识在认识的人里面搜刮了一遍,赫然发现有且仅有席玉一个。
今晚新见面的那位谢先生,显然是不准备给她当靠山的。
席玉?席玉!
她发觉席玉的长处后,似乎对他的不满愤恨也淡了许多。
如果能......好像也不是不行?
全当是在报复......
利用完他,再将他狠狠甩开。
盛澜清胡思乱想了许多后,昏沉睡去。
天光大亮,微光透过厚重的窗帘传入。
第二天刚醒来,盛沧庭便把盛澜清叫过去语重心长地说教了一番,直听得她头昏脑胀。
大意是打一个棒子给一颗甜枣,盛澜清大可以继续登台。
只要她乖乖听盛沧庭的话,盛家还会在这方面给她诸多便利,要什么给什么。
或许是考虑到盛澜清可以卖个好价钱,就连盛夫人对她的态度都和蔼了许多。
“吃过早饭再走吧。”
盛澜清当然不相信这对周扒皮夫妇会有好心肠。
“不用,我赶时间。”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从盛家出来的那一瞬间,昨夜那些不光彩的想法浮现在脑海。
盛澜清顿觉羞愧,连忙把这点想法掐灭。
真站在席玉面前,她怎么做得出那些事?
更何况他对她一点兴趣都无,她还没学过要怎样让一个男人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