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昕不懂,直到后来她才后知后觉,谈易炀是为了让他们的关系正儿八经重新开始,毕竟……他当时以为她是做那种职业的,所以给了她小费。
现在是还款,不是那种小费。
她躺在床上,他沉默着坐在一旁,安静的房间里,两人细微的呼吸声。
… …
滴答滴答。
预计过了半个多小时,言之昕看到点滴滴完了,瞬间眼睛清亮了起来,“滴完了。”
她眼睛亮亮地看向谈易炀。
“嗯。”他随意应了一声。伸手将她手背上的针头拔出,修长的拇指按着她手背上的医用棉球。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指间温热。
“我自己按着就行。”
谈易炀松开手,不置可否。
言之昕自己按着手背的酒精棉球,随即好奇地问道:“刚才也是你给我挂的药水吗?”
他是医生吗?刚才给她拔针头一点都不疼,技术真好。
“不是,我叫医生给你挂的。”
“喔。”言之昕掀开被子下床,准备离开。可是她的大衣还在11楼,她实在不想去那个地方了。
“回学校?”谈易炀依旧懒懒得靠在沙发上。
“嗯,要回学校去了。”言之昕正蹲在地上穿鞋。
“你回去那几个人贩子能放过你?”谈易炀好笑地看着她,双腿交叠坐着,身上的浴袍领口微敞,一身的气场及荷尔蒙。
言之昕正想要开门出去,闻言愣了下,手还搭在门把上,转头看他。“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吧……”语气不免有些不确定,可是她不回学校,也没地方去,外面的房子那么贵,她又租不起,总不能睡大街。
“咚咚咚——”有轻轻地敲门声,服务员推车餐车进来。
“先吃点东西。”谈易炀睨向她。
言之昕鬼使神差的信了他的邪,在餐桌前坐了下来,原本要回去的念头已经被抛却脑后。一定是因为她饿了,对,一定是。
餐桌上摆满各种美味佳肴。
她鬼使神差地将一碗面挪到跟前,低头吃了起来。可能是这大厨的厨艺过于出色,以至于她没有抵挡住诱惑,区区一碗面条都做得这么精致美味?
谈易炀没有同她一起吃,径自起身套了件长大衣。
看着要出门的架势。
言之昕诧异地看向他,“快半夜12点了,你要出去吗?”
“去公司。”
“哦……”她筷子还夹着面条,他走了,她留在他的地盘好像不太好。
谈易炀一眼看穿她的意思,临走前给她丢下一句:“你别回去,明天早上我过来!”
“哦……好……”言之昕鬼使神差地应着。
他丢下一句话就急匆匆地走了,也没有看她。
… …
既然如此,那她晚上在这睡也行,还省了回去的打车费,那几个丧心病狂的室友,也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情。谈易炀看着也不像是那种猥琐的男人,还出手帮助了她,给她打了点滴,这么想来,他觉得这个男人挺善良的还。
她身上的裙子被那个斯文败类师哥扯坏了,穿出去也不太像样,而且感觉很脏。
幸好有惊无险。
吃完面条之后,言之昕顺便进浴室冲了个澡,裹着酒店的长浴袍钻进被子里。
许是输了液的缘故,平时半夜会头疼,今天她却一整晚都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