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振反击,推开了宋小凡,同时摸到一块石头砸过去。
石头正巧砸中额头,宋小凡哎呦叫,但也没打算放人。疼痛刺激了狂性,鲜血激发了狠劲,“去死!去死!”他冲过去拔了刀,把张振捅成了刺猬,直到张振气息渐弱,血液流了一地,再也无法动弹。
四周安静下来时,森林里传来了一声老鹰的悲鸣,幽怨,恨意绵绵。
宋小凡的恨意未绝,想起了宋辉,那个该死的贪官。他总是大腹便便,说话温文尔雅,那张法令纹深刻的脸带着七分的笑意,三分的算计。他狠狠踹了一脚张振,“去做个贪心鬼,下辈子别做人了。”
讲述到这里,审讯室里早就被一股强大的杀意笼罩了。童歌被这股气息吓得脊背发凉,“等等,你说张振贪心金子,所以杀了他?”
“是。”宋小凡面无表情,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句话像隔了座冰山透出去,充斥着无尽的冷漠和决绝。
童歌鄙夷,又憎恨地骂,“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为什么?我没有资格,难道你有资格?”他惊讶,又冷笑。
“放肆!”竺兰早就恨不得锤死宋小凡。
“哼!”
竺兰正要过去,挥出五指山。刚站起身,被童歌拦住了。
“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你却是最没有资格的。”童歌的语气很平静。
“找死!”宋小凡带着镣铐的手恨恨地砸固定椅,铁链哗啦响。
竺兰也把目光看向童歌。
童歌继续,“你恨张振贪心?”
“对。”
“难道你就不贪心?“
“啊?你什么意思?”
“那是你父亲的金子,难道你贪的不就是宋辉的金子?”童歌侧目。
宋小凡愣了下,笑了,“首先,他不是我父亲,我也不认贼作父。其次,金子是他欠我和妈妈的,我们理应占有。”
“呵呵——好一个理应占有!所以,你盗挖赃款是应该的喽?那是赃款,不是家族正规合理的遗产,本来就该上交给公安局的。懂吗?”
“不懂,也不想懂。”
童歌继续,“难怪你母亲讲你拒绝取回你父亲的骨灰。拒绝把遗像摆于家里神台。狠人!”
人心的侥幸啊!
“那又怎样?他贪污受贿,害妈妈丢了工作,害我处处遭人白眼,找不到工作。金子难道不是对我的补偿吗?“
“你真的没救了。”
“那就不要救,反正你们警察也不是救世主。”
童歌想到了一个深刻的问题:“从本质上来说,你也在贪宋辉的金子。所以,你当时站在什么立场上制裁了张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