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家今天中午的饭菜极为丰盛,如同要宴请最主要的贵客,六个位置的餐桌面摆放很久不用的器皿,娄母知道何大清的厨艺已经不下于她父亲了,娄晓娥在一边垂涎的看着一道道美食,她知道这里不是何家,娄家是讲规矩的。
娄父去醒完红酒了,等何大清最后把包子端进来,娄父已经把红酒倒好了,现在这玩意金贵,只能去百货大楼或者外汇商店有卖,他坐在主位提杯酒,大家就开始吃了。
娄晓娥也算明白为什么何大清说娄母做的饭也就能糊弄她爹了,娄晓娥吃的不快,跟在何家吃饭完全两个样子,但她吃的不高兴,虽然美味,但还是不高兴。
餐桌没人说话,都在静静品味美食,娄父城府还是有的看着何大清刚毅的脸说:“大清以后常来,对了,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多少年的交情了,算晓娥这一代,算是三代情谊了。”
娄母赶紧放下筷子,用手绢擦了擦嘴角说:“是呀!师哥,国家百废俱兴,师妹有什么能帮忙的,有你就直说。”
其实这是句反话,他们想获得何大清的帮助,他们是明白何大清认识政府高官的,有这个三代情谊在,何大清比很多人靠谱,还有娄晓娥这层身份。
何大清听出什么意思,直接说:“自从孙叔走了,娄先生认识他,他就是东城区第一任区长,晓娥的工作也是他女儿给办的。”
“认识,怎么能不认识,葬礼我们还参加了,还记着你当时在国家公墓跟人打起来了,当时那么多高级将领,当时都吓死我们俩了。”
娄先生说完也是唏嘘,何大清不知道为什么就跟人吵起来了,当时市长,市委书记都在,突然就打起来了,拉架都是些高级将领,他们都不敢前,这是真的,现在想来都有点的惊异。
何大清笑了笑说:“谁都有冲动的时候,孙叔的死我也有责任,而且我违约了,孙叔的儿子是大校,我俩不对付,也就打起来了,还行,没输。”
娄晓娥呲牙!别的不懂,大校军衔她是知道的,比这个军衔高的就是四级将官了:大将、将、中将、少将了,在往就是元帅了,元帅分两级,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担当。
娄父点头说:“很多时候我也不懂那些伟大的人在追寻着什么,很是钦佩。”
“你呢?需要我做什么?”
突如的询问让娄父心里起了涟漪,他是明白自身处境的,也没废话说:“现在国家难,苏修那面卡的越来越严,对外贸易也难。”
“娄先生,你是生意人,生意的事我不懂,既然这么难,为什么不走呢?”
何大清说完这话,不解的看着娄父,娄父咽了咽口水,喝了一口酒说:“哪里那么容易,走了去哪,起码这是根。“
“是呀!师哥,你不知道湘江的乱,还是国内好,大好江山,不管如何都有我们容身之地。“
何大清看着两人算是明白什么要钱不要命了。他直接说:“公私合营后我就跟你们说过,你们的时代过去了,你们都是饱读诗书的人,应该明白这就是一场拔河比赛,你们干什么都不如以前方便,现在更是没有丝毫政治主张,虽然国家换领导了,但你们应该明白你们的社会地位在不断下降,明知道必输的牌局,为什么不换一个桌。”
“我认为你说的不对,我们也爱国,国家更是需要我们,要明白国旗面的四颗小星星也是有我们一颗,我这辈子没什么大志向,就想着看着国家兴盛。”
“是呀!师哥,最近我也在卫生保健局工作,是负责妇女儿童保健工作,去年还在大会发表演讲了,国家刚成立没多久,刚过大灾年,我也渐渐明白国家的难,说实话不易。”
“是呀!大清,你这刚回来,底子不是我们能比的,晓娥有你在,我们也就放心了,以后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