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忙捂住齐月宾的嘴道:“姐姐大难不死,将来必有后福,四阿哥也是,都是福泽深厚的贵人,万不可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
齐月宾点头道:“兰儿真是长大了,是姐姐我糊涂了呀!”
这时,吉祥回来道:“张太医说,现在就应当换药了,奴婢伺候主子换药吧。”
几人手忙脚乱的将齐月宾身上的白纱布取下来,齐月宾看着自己身上蜈蚣一样的丑陋伤口,红黑发紫的蔓延在自己洁白的皮肤上,颤抖的将手扶在伤口处,剧烈的疼痛提示着齐月宾,这一切都是真的,她颤抖着用手捂住了嘴角,浑身颤抖着无声哭泣。
齐月宾躺回床上,不再看自己的伤口,她知道,从今以后,她只能与她的儿子,她唯一的儿子相依为命了。
年世兰看着痛苦万分的齐月宾,也跟着难过了起来,姐妹两个都不再言语,任眼泪汹涌的滑过脸颊。
······
乌拉那拉氏从昏迷中醒了,太阳已经日上三竿了,心中骇然,自己用了那么大的毅力,竟然还会晕过去,自己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与衰老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左思右想,怀疑自己是中招了,让剪秋和江富海打着肃清刺客的名义,从正院开始细细排查。
果然在晚膳前,搜到了一个木盒子,材质普通,是寻常人家都能用的起的杉木盒子,盒子就是简单制作而成,没有任何印记和图案,埋在正院的大柳树下,如果不是下大雨,冲刷出了一个角,还无人能发现它。
江富海抱着盒子,献宝一般的将盒子送到了乌拉那拉氏的身前。
“福晋,奴才在柳树下,有所发现。”
乌拉那拉氏满意的点点头,江富海起身将盒子放在了乌拉那拉氏的桌子上。
由于被雨水浸泡,盒子的外表还有一些湿润,虽然江富海已经有手帕将上面的泥污擦拭干净了,但乌拉那拉氏依然很嫌弃。
用手帕垫着,将盒子轻轻的打开,盒子的密封性并不是很好,里面还有半盒子水,乌拉那拉氏撇了江富海一眼。
江富海心知自己没有做好检查,心虚的眼观鼻鼻观眼,不敢再肆意查探乌拉那拉氏的动作。
乌拉那拉氏捡起被雨水浸泡后的药粉包,轻轻的嗅了嗅,自己虽然擅长药理,但却没能分析出这里面都包含了哪些药材。
由此看来,这后院出现了更加精通药理的人,自己果然是大意了。
将带水的木盒子装进礼盒,让剪秋拿着回娘家,应该可以直接拿回解药,毕竟乌拉那拉氏圈养的府医,那都是鼎鼎有名的圣手,不会连一味让人虚弱的药粉都弄不明白。
解决了自己的身体的问题,乌拉那拉氏便睡下了,毕竟自己被毒害了这么久,不是一下子就能好起来的。
想着兰苑那个精通医术的小太监,乌拉那拉氏知道自己是小看了兰苑那位侧福晋了,心中对兰苑更是忌惮了几分,又想到当初不顾德妃的颜面整治乌雅氏的手段,让乌拉那拉氏不寒而栗。
在睡着前,乌拉那拉氏决定改变策略,来个将计就计,蛰伏起来,让其他人去对付年世兰,自己在旁边看着,借力打力。
毕竟是狗咬狗一嘴毛,总比自己动手,再露出什么马脚要好得多。
不得不说,吃了一次大闷亏的乌拉那拉氏,确实成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