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掌颤抖的看着尚书夫人,低声怒斥道:“讨回公道?你想怎么讨回公道?你知道珠儿她做了什么吗?谋害皇嗣!这可是陛下唯一一个皇嗣啊!”
“若非看在咱们沈家为北月国立下赫赫功劳的份上,就算是诛九族也难以弥补珠儿造下的孽!”
尚书心里很清楚,将珠儿处以凌迟那都是陛下看在沈家立了不少功劳的份上开了恩!
尚书夫人闻言像是浑身力气被抽干一般跌坐到了地上。
“呜呜呜,难道、难道咱们珠儿就这样白白死了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处处纵着珠儿,她又如何会养出如此胆大包天的性子?身为四妃之首的贵妃做出给陛下下药这种下三滥的事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谋杀皇嗣!”
提到这些尚书这脸上就跟被人猛地呼了两耳光似的,火辣辣的疼!
他双目冷冽的看着尚书夫人,沉声道:“如今陛下刚失去唯一的子嗣,正在怒头上,我警告你别去招惹,当然你若是上赶着找死我也绝不拦你!”
尚书冷哼一声,再不顾尚书夫人那越来越惨白的脸色,转身甩袖离开。
——
尚书府因为贵妃被凌迟处死一些悲痛万分,丞相府如今也闹的热火朝天。
虽然皇后还活着,但被贬为庶人押去佛桉寺的她跟死了没什么两样,都不如死来的解脱!
刚到府上还未脱下官服的丞相连忙赶去了皇宫,想要劝陛下收回成命,但他在宫门跪了许久都没能得到陛下的召见。
宋承寅此时正在锦华宫,姜梨已经醒了,宋承寅生怕她伤心便对小产一事没提一个字。
“阿梨听话,再喝一口。”
宋承寅低头看了眼靠在他肩膀上的姜梨,柔声哄着她喝药。
姜梨摇了摇头,面色依旧有些虚弱,宋承寅不想强迫她便将药碗放到了一旁。
宋承寅处置皇后和贵妃一事姜梨已经听小邓子说了,为了杜绝一切隐患,这个男人不顾一切遣散了后宫!
姜梨掀起狂澜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在这个男人身上,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偏爱与独宠。
姜梨往宋承寅怀中钻了钻,鼻子有些发闷:“陛下,你不必为臣妾做到这个地步,等明日早朝大臣们定会因为此事找陛下的麻烦,就算不能成为陛下的后盾,臣妾也不想成为陛下的麻烦。”
她前去赴约是想亲自将暗中时时刻刻想要陷害她的人给揪出来以儆效尤,断了其他嫔妃心存不轨的念头,可她万万没想到陛下不但处置了幕后黑手,竟然还顶着压力遣散了后宫!
宋承寅揽着姜梨的肩膀,手指从她胸前的发缝间穿过:“阿梨不必为朕担心,朕决不许你身边留有任何隐患,朕要你,也只要你。”
宋承寅低头在姜梨额前落下一吻,他若知道皇后会无视他的警告为阿梨设下鸿门宴,早就在查到那名暗卫时就已经处置她了,又岂会留着她继续对阿梨下手!
自打从凤仪宫回来后宋承寅便一直在姜梨身边陪着,一直等翌日卯时才从锦华宫离开。
“陛下,昨日丞相大人在宫门外跪了五个时辰,一直到夜里才被府上小厮给搀扶回去。”
一直等出了锦华宫苏公公才将昨日丞相前来皇宫一事禀告给了宋承寅。
宋承寅面上一片凉意,径直的朝着金銮殿而去。
金銮殿上此时一片沉寂,朝臣们都还没从昨天发生一连串的事情中缓过神来。
“陛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