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兄弟前脚刚送走胡林,三弟诸葛亮与林默就回来了。
瞧着有些怪异的气氛,诸葛亮也好奇地追问起来。
几人一边回屋,诸葛巡一边讲述白天之事,而且对胡林之事,他也十分意外,蔡氏的行事风格倒真是雷厉风行。
诸葛亮发觉事情不对劲,“兄长,以诸葛氏的实力与声望,蔡氏不必做到这地步吧?”
诸葛巡想了想,“为兄也觉得奇怪,蔡氏做得有些刻意了,三弟快想想,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两人进了书房,诸葛亮屈身坐上垫子,仰头笑道:“兄长是不是过度揣测了,蔡氏就算要拿人开刀,也轮不到诸葛氏。”
“三弟所言极是,诸葛氏与蔡氏虽尿不到一壶,双方却也明白,没必要尿对方一身。”
诸葛巡也依着木案子坐下,诸葛亮被逗得哈哈直笑,“兄长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不过着实在理!”
诸葛巡就着席垫一躺,累的一天的身体舒坦不少,念叨着:“巡本一耕夫,抛锄牛山下,庄稼长得好,粗鄙少不了。”
“兄长之诗,朗朗上口,别有意味。”
“别是异味就成,对了,还有一事,为兄今日截了流民,都将他们引去了牛山,五十三人,个个青壮,难怪各大家族抢着去城门设粥棚,这哪是扶贫,分明是招聘啊。”
诸葛亮解释道:“青壮行进速度快,自然最早渡江,不过兄长今日截了人,明日怕不会这般顺利了。”
“三弟与我想想法子。”
诸葛亮眸子一转,“兄长,出钱将渡船悉数包下,如何?”
诸葛巡斟酌着,手指不由轻点着席子,“如此一来,渡江的风险,便在诸葛氏头上了。”
“是不太稳妥。”
诸葛巡嗖的坐起,“我们过江去!”
“兄长,此举是否过于涉险。”
“不入虎……不是,风浪越大,鱼越贵!”诸葛巡正襟危坐,“为兄已与黄公谈起明年千亩良田承租一事,若不趁今年多招募人力,培训农技,明年只能望田兴叹了。”
“大兄,三兄,吃饭了!”诸葛均探入一個脑袋,唤道。
因为孙家兄弟也在,今夜分外热闹,席上,诸葛兰问起胡林之事,“兄长,今日那人为何跪在门口?”
诸葛巡想了想,胡林装逼被打脸的事情太缺乏教育意义,不值得宣扬,他看了眼闷头干饭的红云。
“因为他没有按蔡氏家主的命令办事,妨碍到为兄了。”
红云嘴巴顿时停止了咀嚼,生怕发出声响会被某人注意到,自上次豆府之事,诸葛巡发现红云总避着自己。
诸葛兰继续问,“犯什么大事,会打成如此惨状?”
“应该是以下犯上吧。”诸葛巡随口回。
诸葛兰噘着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的小冤家白露。
两人名为主仆,实似姊妹,每当诸葛兰落入下风,便会掀桌子,搬出这主仆这套。
五月的夜十分舒适,盖着薄被,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