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
古堡。
还有棺材。
棺材盖嘎吱嘎吱被推开。
一个滑稽的小丑爬了起来。
“早上好。”
巴基呵笑着,不知道给谁打个招呼。
自己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深沉地睡眠过了。
睡了一天还是两天?
他也不晓得,浓雾海域里照不进一丝阳光,自然也看不到天象。
“呵哈!呵哈!…”
古堡外面,换上一身练习服的莫利亚朝着面前的木桩使劲劈砍着。
哪怕浑身的伤痛一点也不影响他此时热血,那些撕裂中不停涌血的伤口也在不断提醒他…
他马上就要为梦想窒息了。
巴基摸摸下巴,想起来自己睡觉前,好像给莫利亚洗出了个全黑的光团…
不过丫到底是什么种族?
流了这么多血都没死。
同时回忆起来的,还有在莫利亚认知胶片里见到一些画面…
原来莫利亚没有把阿布萨罗姆带到顶上战场,是为了让拥有透明果实能力的他去摸多几具尸体。
结果还真让他摸出来几具队长和中将级别的尸体。
原来莫利亚会把约翰船长的指环乱丢,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约翰船长宝藏的位置。
不过因为在新世界的原因,一直懒得动身。
“这样才有意思嘛…”
巴基喃喃两句,要是世界和人物如同脑海记忆一样一览无余,一成不变的话…
那他和活在漫画或者小说中的世界有什么区别?
他像個早起修剪花草的花匠一样,哼着小曲,把莫利亚的黑色光团逐份修剪。
嗯,还特意保留了一些。
“呀,痛痛痛!”
“小丑,你对我做了什么?”
热血下头的莫利亚一下被浑身的伤口刺激得满地打滚,被热血掩盖的理智也重回高地。
“别担心,只是让你回忆一下自己的初心而已。”
巴基不冷不淡地说了句。
不理莫利亚的满地打滚,摩尔冈斯踩着啪叽啪叽的步伐过来。
“巴基先生。”
他手上拿着报纸,问候的声音既有欣喜也有恐惧。
恐惧.....
一个十分熟悉的词汇。
巴基微微一笑,他曾经也因被这样的恐惧笼罩而惶恐不已,不过后来他找到排解恐惧最好的办法。
那就是成为恐惧本身。
“慢慢说,我的情报员先生。”
不过他的恐惧并不来源激烈的词语和严苛的待遇。
他的所作所为才是决定他成为恐惧本身的关键。
“好。”摩尔冈斯哂笑地点点头。
自己好像真的和这个男人捆绑在一起了。
他心里甚至提不起一点背叛的心思。
宛如被篡改神志的莫利亚已经让他们几人心胆俱碎了。
成为这位先生的工具或许会遭遇很多胆战心惊的时刻,但至少不需要面对他。
这是最大的宽慰。
“我已经和报社总部已经取得联系了。”
“关于那场战争的最终结果也已经出炉。”
摩尔冈斯殷切地递过手上的报纸和悬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