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对方认不认识自己,黄子修都从来没放在眼里。他来,只是为了一个人——赵沐。
也不知道这承岫会所的正主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竟然能找到他黄子修找了近六年的女孩子。
偏偏,赵沐又是明天承岫会所重点推出的花魁。
众所周知,承岫会所的成立纪念日,一年一度,颇受瞩目,一夕之间,往来交易不下万亿之数!
想要在明天之前把人换下,之前也跟杜谦交涉过了,倒是客气,委婉地拒绝了。
再逼,可左右不过是个拖字诀,不敢擅自做主。
那就是还逼得不够狠,既如此,黄子修便打定了主意,放开了手。
果不其然,这不,面前的这位易公子就来了。
黄子修思绪飘飞,愣神之际,对面的杜谦说话了。
“黄少,打人不打脸,在咱承岫会所,您这放肆的可是头一份!”
黄子修也知道,他是打了承岫会所的脸,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当面狠狠打了个大大的耳光!
普通人尚且要争个面子,更何况是名声在外的承岫会所。
而且,越是到了层,名望往往比金钱利益更为重要。
瞥了一眼杜谦那张阴沉的脸,依旧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反而一脸玩笑轻松,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往后靠了靠。
“第一次放肆,有不到位的地方,还请海涵啊~”
低沉磁性的声音刚刚落下,众人皆是大惊失色,更是哭笑不得。
凭他黄少在其他什么地方想要控场,那还真是轻松得很。再者,就黄少,还第一次放肆,就他的名字一喊,就是妥妥的放肆!
虽然是黄少,可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也不看看地方,这可是承岫会所啊!
这背后是谁的势力哪个没听到过点什么,知道一星半点的,加少得可怜的一清二楚的,全都算,任他们在外如何显贵,如何不可一世,但都深刻了解一点。
那就是:承岫会所内不可放肆!
在这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如果敢,那就是在太岁头动土,想降个阶层混混,或者压根就不想在人间混了!
两家要是真放在台面,谁都不肯让步,那可真就是神仙打架了!
恐怕,到时候连天都要变了!
易燃正了正身子,饶有意味地摸了摸鼻尖,“开始吧!单论嘴皮子,说不定我还真要输了!”
“呵~口气不小。”
很少碰到这般气度的对手,黄子修倒是对面前的这位易公子莫名多了几分棋逢对手的快感。
“怎么个玩法?”
易燃想了想,挑了个凶险的法子,顺带也看看这黄子修到底有什么本事。
“桌的这些,我一个子儿不剩或者你一个子儿不剩为止,至于赌的方式,什么都可以。”
“奉陪到底。不过,我可奉劝你,这不是个小数,现在走,至少这些还都是你的。”
黄子修说完,随手指了一个看客,以防失了公允,请来发牌,都是来赌场玩的,最基本的发牌是没问题的,也就顺势当了一把荷官。
紧接着,黄子修又加了一句,“那就二十一点吧!快。”
场子里的钉子骞络帮忙拆了四副蜜蜂扑克新牌,扇形散开,朝双方示意,“请双方验牌!”
黄子修连动也没动一下,身后的一个大个子便已经前开始验牌了。
看了看背面的牌色,并用指甲刮了刮,随后看了看侧边,确实也没有做夹层处理,最后掏出一个液晶体显影眼镜照了照,然后冲黄子修微微摇头,退了回去。
对方检查过后,就该易燃这边检查了。
易燃可没有那么大的派头,单枪匹马的,看着杜谦想要帮忙,挥了挥手,没让,也不拘什么面子自己开始捡牌。
在手里感受了下重量,然后随意地开始洗牌,纸牌划过指肚,嗒嗒嗒的声音悦耳动听,把玩了几下,确认都没有问题,点点头,“没有问题。”
荷官才是用最简单,最基本的洗牌方式洗牌,期间易燃和黄子修两个人紧紧盯着,一丝一毫都不敢漏掉,生怕被对方动了手脚。
两人各发了两张明牌,之后可以再要,每个人要牌的限是三张,也就是一共最多五张牌,然后比大小。
第一局,两个人却都没有出千。
黄子修黑杰克胜了易燃二十一点。
而后,从第三把开始,黄子修便开始出千了,而易燃却按兵不动。
没多久,一千万就输了一半,看得杜谦冷汗直流,忍不住又跑到顶楼找陆承深。
“花王,我看这小子八成是不行,要不……”
还没等杜谦说完,陆承深摆了摆手,“急什么,他不是还没出手么?!”
“可……”
杜谦想说,老这么不出手会让别人以为怕了,自己这边失了运气,反而扳不回来。
“你找几个人看看外边的刺拔得怎么样了?还有,一定要保证好花魁的安全。”
陆承深紧紧握了握拳头,要不是老子跟家里撒谎去了国外,不然非得出去好好跟你较量一番不可!
“明天可是大日子,要是花魁都换了或是丢了,那我真是白混了!承岫会所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