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岳也确实对沈年感兴趣。
只是,这一丁点兴趣也仅仅是因为他闯进了孙女白一凡的生活。
这一点,在云秋别墅的时候,看到自家爷爷眼中那一抹阴霾的时候,就知道爷爷白岳一定会对沈年的过往查个底掉。
之前自己新交的朋友,无一例外。为此,白一凡还曾闹得天翻地覆的,直到后来被绑架才彻底老实。
细算下来,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在六年前。
白一凡沉思少许,才道:“你们很快就会见的。”
“来你们家借住,是该见见。”
沈年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没有白老爷子挡着,凭她几个白一凡也有心无力。想起了什么,转头挪了挪身子,打算离开。
“练好了就早点休息,别太累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送你回去。”
白一凡见他行走不便,连忙前扶他,结果阴差阳错,两人竟然毫无痕迹地避开了。手还停留在半空,略显尴尬,眼神中隐隐失落。
就在她手要放下的时候,沈年才发现,宠溺地暗叹了一声,忙抓起她要落未落的纤纤玉手攥成拳,碰了碰,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加油!累了就休息,不用这么拼命,反正以后会有人好好爱你。”
“沈哥哥你会好好保护我的吧?”
听到沈年的话,白一凡竟有一时恍惚,下一秒眼睛亮得发光,如夜星辰,挽住了他的胳膊撒娇求证。
“既然你认我做哥哥,我肯定是想保护你,可是我打不过别人啊。”
动手的事都是易燃来的,自己顶多是动动嘴而已。像今天这样,真跟人家动起手来,也就只有挨打的份儿。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脸,激动地一拍手,晶光盈盈。
“哦!对对对!有易燃啊!怕什么!是不是?!”
短短一天,沈年三句不离易燃,要不是看他是男的,白一凡绝对会好好对付这个情敌。可,即便是个男的,白一凡还是吃味地歪了歪脑袋,极不情愿地回了一声。
“哦~”
低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小声嘟囔了一句。
“每次都找易燃,你还能把他挂身当保命符不成?!”
正寻思着,要是有个办法随时能找到易燃就好了,最好想一下或者喊下名字就能出现的就更好了。
一抬头,看出她那张小脸拉得挺长,就知道白一凡又赌气了,但沈年也知道有些事情注定不是他能做的,拍了拍白一凡的小香肩,“开心点!你应该已经认识他了。”
白一凡拉长音调回了一句,对沈年说的理由不置可否,朝他摆摆手。
“哦——我认识的人多了!——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那我走了,你也洗洗睡吧。”
这小丫头执念挺深啊!只是,奈何自己是石头心肠,怎么都算不一个适嫁的好男人。
从前,听老师父告诫过几句:自己人缘薄,最好还是不要过多与人牵扯。更是直言:易燃就是沈年的福星,只要他在,沈年便可无忧。或许是命运使然,沈年跟易燃也很投缘,从未分开。
然而,除了易燃,沈年总会给身边的人带去厄运,也终于明白老师父为什么说要少与人牵扯了。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父母抛弃吧!
还好,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沈年苦涩的脸逐渐泛起些许暖意,只是,老师父的话依稀在耳,所以向来博爱,不敢深爱。
躺在床,想起可能还要见白老爷子,可不能空手,看这布局风格,也是个讲究人,不能太差也不能太过,给周棠打了个电话。
“喂,周棠,你看看有没有好点的茶砖或者玉摆件之类的?不要太贵。”
“一万?”
电话那头的周棠试探了一句。
沈年看了看余额,大概算了算,狠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