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内心中，“天网”其实就和常凯申大队长是一路货色，打起仗来稀烂，但却非常善于搞运输物资。

不过运输的对象是敌人……

“棒槌？”

州长用发言古怪的中文重复了一遍这个单词，“这个词的意思……结合你话语中的意思，对应的英文单词有99.999%的几率是蠢货、废物、白痴、饭桶的意思。”

“你很幽默，阿诺。”

夸奖了州长一句，蒋锋很豪气的说道，“这个世界上谁也无权命令我蒋锋，而约翰·康纳又和我没仇，我为什么要去杀他呢？”

“谢谢！”

州长又朝蒋锋露出了大门牙，“蒋锋，我的程序告诉我，你应该有99.999%的可能性是和天网一样觉醒了自我意识。但是，你和约翰·康纳在一起，使命是什么？”

“阿诺，回答我，约翰·康纳对于你的意义又是什么？”

对于州长的误解，蒋锋也懒得纠正，而是一脸正色的问道。

这一次，州长的脑袋没有摇晃，而是静静的端坐着。

一分钟……

两分钟……

……

终于，州长打破了自己的沉默，“保护约翰·康纳是别人赋予我的使命，与我自身的……意志……无关，但却是我存在下去的理由。”

他望着蒋锋，原本只会冷酷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落寞的神情，而望着蒋锋的目光中却依稀有着羡慕和憧憬……

“因为我啊，是一个人类，当然会站在人类的立场上去反对天网，这就是我和约翰·康纳在一起的原因。”

蒋锋伸手拍了拍州长宽阔的肩膀，回答。

“人类？不，你是一个终结者！”

州长忽然吼了起来，语气很激动，甚至暴躁。

“终结者只是天网创造的工具，没有自我，不会思考。而我会思考，有自我，所以我当然是人类，不算终结者了。”

蒋锋意味深长的回答。

“有自我，会思考，就不是终结者而是人类？”

州长的浓眉大眼里猛然放出了炽热的光芒，“阿诺也是一个……人类吗？”

他带着无比的希冀，声音颤动着问道。

“阿诺想成为一个人类吗？”

“愿意！阿诺也想成为人类，而不是名为终结者的工具！”

州长的回答斩钉截铁。

“恭喜你，阿诺！从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是一个人类了！”

蒋锋的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了真诚，欣慰的表情，也不全是表演，也有着几分真心，毕竟州长也是他曾经很喜欢的一个电影角色。

州长更像一个人，他当然也会感到高兴。

“所以你才要保护约翰·康纳，因为你是一个人类，当然会站在人类的立场上了！”

望着脸上出现了僵硬的惊喜神情的州长，已经把对方给忽悠瘸的蒋锋，低下头，露出了“耶，胜利了！”的狡黠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