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后,余天明从口袋里掏出那块玉佩仔细端详。
玉是黄玉,颜色鲜艳,色泽金黄中带着点橙色。玉佩做工精致,色泽圆润,长大约有8厘米,宽大约4厘米。玉佩的最上端左右雕有相同的龙形云纹,下部分是玉佩的主体,雕作圆形镂空,刻有四个古朴汉字。
余天明只知道好的黄玉比较贵,至于手里的玉佩是不是古董只能去找行家里手鉴定一番才能知晓。
如果是古董那就是挣了,如果不是,那也没关系,只当是花2000块钱买个做工不错的装饰品。
之前在梅园饭店里,两人交谈一阵后说好玉佩的交易价格,余天明兜里的钱不够,便先给了500元作为购买玉佩的定金,同时要求陈小六回去将那张照片拿过来。
陈小六不知是胆大还是其它什么原因,竟然直接将玉佩先交到余天明手里以示诚意。余天明回到宾馆找了个借口,从余有年手里拿了1500元后又返回饭店,这才有了刚才两人在饭店里进进出出那一幕。
那张黑白照片拍的是一个偏僻的村庄,照片背面有一行地址写的是关中某个地方。
将前前后后的事情串起来,这玉佩只怕来历不简单,顾定方身上肯定有秘密,要不然如果玉佩是他的,为什么失窃调查时没有主动说明,而是强调遗失了文件资料。
这里面疑点重重,搞不好顾定方的身份都有问题,要么是为盗墓团伙销赃的外线人员,要么就是古董贩子。有了这些推断,余天明才敢买下玉佩,即便他不买陈小六也会卖给别人。
晚上7点,梅园饭店芙蓉阁包厢内,顾定方,吴倩,余天明坐在一起闲谈阔论。
那个蓝色的公文包被余天明打了个出租车跑出老远后扔进垃圾堆里,之前打算将公文包还给顾定方的想法早就被他抛之脑后。
“余生,想不到你只有17岁,就能跟父亲出来谈生意,不简单啊!”顾定方夹了一口菜,边吃边道。
“哈哈,顾先生说笑了,我只是陪爸爸出来增长见识,哪能谈生意?还是顾先生厉害,已经全国各地到处跑,生意从港岛都做到内地。”
余天明打着哈哈,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便开始互相吹捧,吴倩的话比较少,只是偶尔说上两句。
“啤酒销售做的是苦力活,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哪像顾先生做的是金融投资,分分钟几千万上下,挣的还是美金,比不了,比不了。来,顾先生,顾太太,尝一下莲藕汤,这可是鄂省的招牌菜。”
余天明一边吹嘘一边示意顾定方两口子喝汤,同时不着痕迹的将话题往顾定方做的行业上引,他想看看能不能从顾定方嘴里套出点东西。
顾定方自称是做金融投资的,这个行业是前世余天明的主营行业,他学的是计量经济学,与金融投资行业密切相关,对这个行业非常熟悉,只要能将话题往这方面多聊一聊,他便能判断出顾定方说的是真还是假。
“哪有那么容易,美金不好挣,我们就是做点投机,炒炒股,买买期货,上不不得台面。”顾定方不疑有他,喝了口汤,随意说道。
“期货可是大买卖,操作得当短期内便能挣大钱。”余天明一边大吃大喝一边夸张道。
顾定方诧异的看了一眼毫无形象的余天明,问,“余先生也懂期货?”
余天明拿着纸巾擦了擦嘴,含糊不清道:“我哪里懂期货,股票我也不懂,都是在报纸上看的,听说炒期货非常挣钱,不过风险也很高。
对了,我最近看报纸,好像说英镑汇率出了什么问题,大家都在炒英镑。”
顾定方放下筷子,转头看了一眼余天明,年少青涩,嘴巴上连胡茬子都没有,一个内地少年郎,哪里懂金融投机。
心里不疑有他,顾定方笑着道:“我在港岛也喜欢看报纸,不过那上面关于股市期货的行情预测不能当真,要是当真了容易吃大亏。”
这时吴倩插了句话,“余先生,能说说英镑汇率出了什么问题吗?抱歉,我们最近在内地,没怎么关注行情。”
余天明想了想道:“好像是说在欧洲汇率机制的约束下,德国长期保持低利率政策造成资本流向德国,其它国家货币疲软,英镑首当其冲,受影响最大。
英镑不断贬值,国际汇率也出现大幅波动,其它的我也记不清楚,怎么?你们也炒外汇?”
“我们没做外汇,投了点闲钱买些股票玩玩。”
吴倩微微一笑,顾定方接着道:“外汇市场都是大型经融机构进行交易,我们是小公司,没那么多本钱去炒外汇。”
“哦!了解,了解,来,顾先生,顾太太,小弟今天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今晚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