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还是很容易脸热,诸如鸳鸯浴、情趣nn、隐藏姿势之类的好东西偶尔才会半推半就配合他一次,要么是她心情很好,要么是她有求于他。
每次她在床上勾勾脚就把他吊得像是个追着胡萝卜跑的驴一样,纪晏臣打开花洒,摇头失笑,谁能想到他们都已经是两个四岁孩子的父母了。
婚后他们度过了五年的二人时光,性格越磨越合,爱好和习惯也越来越相近。
他们每周会去一家新的餐厅,看一次电影或话剧,每年回一次湖平,出去旅行一趟,尝试了攀岩、热气球、潜水、蹦极等等很多之前没有过的体验。
这样的生活状态维持下去非常舒服,所以他们对于孩子的问题也一直没有刻意去抉择,直到一次安全期时他们意外中招,突如其来的两道杠毫无预兆打破了这样的安逸局面。
起初宋时薇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越来越嗜睡也以为是春困的缘故,两周后她的例假迟迟没有到来的迹象,她忐忑买了试纸回家,在确定结果的一瞬间慌得眼睛都湿了,有些语无论次:“我……怎么会……我上周吃过感冒药……会不会有影响……”
纪晏臣沉默抱住她,但他只是没有说话,胸膛里的情绪起伏一点也不比她少。
他脑袋里飞速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做,半晌后等待她平静下来,他在她身前蹲下,握住她的手沉稳道:“我们明天先去医院检查,把情况跟医生说明,看对方怎么建议,是留还是不留。”
她点头。
他继续说:“如果医生说可以留,
那我们再决定要或者不要。”
宋时薇没说话,她脸色复杂看着面前的人,心情十分混乱。
如果这个孩子没有来,她当然是选择不要,可是如果它真的已经来了,她又怎么忍心做到把它扼杀呢?
仿佛是知晓她的心理,纪晏臣什么也没劝。
他们吃饭洗漱,关灯躺在床上后,宋时薇还是难以平静,觉得怎么躺着都不对,因为她现在身体里还有一个小生命,这种感觉太陌生了,她有种腹腔和自己分离开的奇异感,忍不住把手掌覆上小腹,明知道里面的小家伙还很小很小不会有任何回应,但想到如果要放弃它,她心里忽然就涌上一阵浓重的酸楚难受。
身后的人抱住她,大掌包裹住她的手,低声问:“睡不着?”
宋时薇没回话,心里怔然说,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又问:“紧张?”
宋时薇转回身,闭眼埋进他怀里:“我害怕。”
“我害怕要……杀了它。”
纪晏臣无声揉着她的头发,许久,低声说:“我们现在的二人世界很好,但如果再来一个孩子,我觉得我们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宋时薇没有作声。
她心里清楚,确实如他所说,他们的性格和相处模式已经磨合得非常默契和稳定,完全可以承担一个孩子的到来,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痛快作出决定。
或许在这个问题上她就是永远也做不出决定,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主动到来,她永远都站在要或者不要这架天秤的中间。
因为她没有那么喜欢和渴望孩子,也没有强烈的当母亲的欲望,她是对这个小生命于心不忍,但还是没办法做到喜气洋洋满怀期待地迎接一个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