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自焚总不能真把自己焚没了不是?
“刘氏阉奴,你出来啊,你不出来,那我上去……”韩昭又敲了几下车厢,而后起身瞟了眼杨玉师,往车上走。
这时几名小太监立马拉住他。
边上的神策卫也纷纷起身,但不等他们有所动作,一阵火风率先卷起。
杨玉师‘惊鸿’一掠直到车旁,当场即将几名小太监给吹得连连倒退,并且火色元力并未消散,一圈又一圈的太初气旋于她身周滚烫灼烧。
配上她这一副冷峻的英美冰颜,大有谁敢来战的气魄。
便是这时,车里的传来一道略慵懒的清音:“退下吧。”
…
车内,上官鸯乐早已闭目。
早在马车入园,看到韩昭醉得站都站不稳的时候,她便已经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
虽然世人都传说这位旧隋皇子如何如何的不堪,可她始终留有一丝侥幸。
想说,既然母帝要将这個男人赐给她,兴许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兴许只是世人以讹传讹。
但连日下来,这碧香荷园里笙歌不断,大搞酒池肉林,据说昨夜还因醉酒而赤身追砍刘兆明,丢尽皇族的脸面。
这样的男人要了有什么用?
又或者醉酒赤身也是假的故意的?
此人身为旧隋皇子,能活到现在本是不易,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活命?或者他还知道身为皇子不能被那些太监压着,所以自损声名也要出这口气?
如果他有这种骨气的话,就是真好色也尚可取?
反正只要把他绑在床上喂饱了,他就不会找其他女人了?
可是刚进门她就后悔了。
别说什么骨气,进门到现在一直醉得颠颠又倒倒,而且被龙武卫笑话了这么久,这姓韩的恐怕都还不知晓。
然而圣旨在手,她想走也走不掉。
只好耐着脾气看着家伙想闹到什么时候。
刚好。这时面前略有寒风侵入,伴以极重的酒气,登时就让上官鸯乐蹙起眉头,愈发不喜。
男人喜欢吃酒没关系,有弊也有利。
借酒壮胆做大事。
吃酒消愁明日勤。
只要是能往好的方向靠,吃再多的酒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像这种单纯的酒鬼就不行,这都已经不是酒气了,分明就是恶心人的酒臭!!
这家伙该不会是吐了一身吧?
想着,腿忽然被重物从侧面压住。
上官鸯乐眼帘一颤,不得不睁开双眼低头看去,然后愣住。
刀?
好重的刀!
这是什么刀?
抬眼再看,韩昭蹲在她身边,正提溜着两道圣旨左右的看。
边看还边蹙眉嘀咕:“赐婚…这是不是写错了啊?要我嫁给九公主?咋是嫁呢?”
韩昭把这圣旨往怀里一揣,顺势提了一嘴:“这圣旨写错了,我拿去销毁,劳伱回去让陛下婶婶重新写。”
说着,他抓起另一道圣旨仔细的又看了看:“这一道…节制…赏灯自省…这倒是没法拒绝了,那我就接旨了。”
然后把圣旨再往怀里一揣,齐活。
这时上官鸯乐也已经抓起了平京,眼底略有些诧异。
哪怕她自幼练武,此时抓着这把刀都觉得有些沉……大概有二十来斤。
可这姓韩的明明就一直挂在身上?
他怎么承得住的?
不都说他被女人掏空了吗?
不都说他比娘们儿还要软吗?
那这把刀是怎么回事?
是他的佩刀?
正想着,忽然跟前传来一声轻咳:“呃,抱歉,能把刀还我吗?圣旨我接到了,劳你回去代我向陛下婶婶谢恩,没问题吧?”
上官鸯乐没有说话,只是把刀往前递过去。
同时目光盯住韩昭的手,见他果然是单手来接,顿时心头一紧隐隐期待。
待韩昭轻而易举的接了过去,甚至提在手里的时候。
她莫名的松了口气,同时,带着疑惑尝试问道:“你…一直管陛下叫婶婶吗?为什么?”
思索了片刻,韩昭笑了下,反问道:“不然呢?”
来年一起管她叫妖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