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问去档案室里查了王云等人的记录，这才知道他们五人是伊思涵十年前带到云霄之巅的。然后又去露澄峰，等伊晓风的结果。

伊晓风向离歌问陈述：“杨春是中了泄空清，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泄药，若是加大剂量，不仅可以泄掉肚子里的秽物，也可以泄掉人体内的灵力，是可以泄死人的。”

“现在看来，杨春体内的灵力是泄掉了，说明此人很懂得用毒，这个毒好制吗？”离歌问说道。

“它是由巴豆，秽水，乌果，臭草，咸瓜，通过一定的比例制作出来，从制作手法来手，用毒之人，应该对各种药草学很精通。”

离歌问摊开伊人美递上来的册子，他看到王云等人修通神经直到第三层，想到之前听王云说起，从师兄那里学到第四重，看来是偷学。从剑诀记录来看，他们都只是学到了一点皮毛，想到王云曾经问过他赤子剑法。离歌问就更坚信，他们有偷学通神经和赤子剑诀的重大嫌疑。

伊人美看到离歌问把手指点在王云的名下，“歌哥，你是怀疑他？他有点傻里傻气。”

“他可没你想的那么傻。那个册子就是他教我练的。算是在极力讨好我，却成了最有力怀疑他们五人的证据。能问三姨一些事吗？”

三人一起去了伊思涵的房间，伊晓月正在替伊思涵拿脉。三人问候之后，就直奔主题。

“三姨，还记王云吗？就是临乡村带来的十二个孩子中的一个。”

“记起来了，怎么呢？”

“十二个孩子中最大的一位叫文馨，上面记载，她本来是懂医术，后来又拜您名下，去药王谷学医。她有教王云他们制药吗？”

“怎么呢，发生什么事了？”伊思涵感到有些不太妙。

离歌问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他们可能只是无意间成了帮凶，但是性质很恶劣，结果还不太坏，亡羊补牢，犹时未晚。”

“还有，他们是不是学过腿上功法。”伊人美想到当日追他们时的情景。

“临乡村不知为何突然发生瘟疫，我碰巧路过那里。发生瘟疫时，那十三个孩子不在村里，去村外的一座山上打架。这才逃过一劫。”

“打架？”离歌问不经意说出声来。

“具体就记不得了，凡正是打架，后来带他们回云霄之巅时，在路上打得不可开交。我就让他们结拜成兄弟姐妹，还用云中令，给他们烙了相同的云中令梅花图。效果很好，兄弟姐妹十三人，相扶相持，走了整整一年，到了云霄之巅。但是到了山前，老二不想进入云霄之巅。所以进山的就只有十二个人。在路上，老大文馨就教过他们各种医理，还有一些名间的土法子。刚才你说的泄清空，我曾听文馨提过，她家祖传的。至于那个腿法，是老二教的，那个老二的父亲，应该就是云霄之巅的弟子，是世家争斗的受害者，那个腿法，我后来查过就是马空蹄。”

“我曾听王云提过您是他干姑，给他们烙了印，就是云中子，为何没有培养他们。”

“本是觉得有缘，我当时正想培养自己的弟子，但是二哥说吴家那时势大，怕对他们有危险。就只是收了最年长的文馨，老五很有天赋，就被二哥收下，其他的要么太小，要么资质一般，就分到其他峰上了。”

王云将一滴兔血滴进一只装满水的碗里，四人把手指纷纷插进去。

“这还有血味吗？”张仲说，“这离公子还真是喜欢刁难人，上次硬是不让我们劈柴卖钱，这次又给这么古怪的法术。”

“别说抱怨的话，快点给他把人找到，让他去抓贼人，就顾及不到我们了。”李平说。

“不如我们主动认错吧。”杜菊说道。

“不行，主动认错，所偷的，都要归还，可是补气丸都已经吃了。这个丸子，我们是赔不起。”李平说。

王云没有顾及他们的谈论，还在静心打坐，感悟这个法术的奥妙之处。突然他感受到体内的册子在转动。他掏出册子。

“怎么呢？”李平问。

“那个墨香阁老板，在给朱哼的册子升级。”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大大的好事，他顺便也给我的册子升级了，这就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原因。有时候自己做不到的，完全可以借助别人的能力办到。这是齐师兄教我的。”王云站起身来，“我已经感受到那只兔子的所在了，同时我也能感受离公子在什么地方了。真是一举两得。”

王云擒住兔子，就向露澄峰飞去。当时离歌问正在与伊思涵谈论五人的来历。王云直接推门进去，“快，快，歌问师兄，找到人了。”

“正说到你，你就来了，你是来自首的。”伊人美说。

“我自什么首，我是来找麻烦的。不是，是带歌问师兄找贼人的。”王云拉着离歌问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