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唐婉给的情报和计策,距离青城县西南三十多里处有座山,名字叫做灵山,这里靠近官道,乃是交通要冲。
再加上地势险要,灵山上很早就盘踞了一伙土匪,人数不多,总计七八十人。
这伙土匪跟转山鹰那群亡命徒不一样,他们一般只劫财不伤人命,而且只会打劫一些小商队,从来不回去碰官家或者大户的车队,因此好几年来,官府也一直没有派人清缴。
“哥,咱们不在城里保护蒹葭坊,跑这里来寻土匪的晦气做什么?”启明不解的说到。
“很快你就知道了,告诉兄弟们,弩箭上弦,一波冲锋,胆敢阻拦的格杀勿论!”
李逐浪拔出手枪,带着几十号弦惊营的老兵朝着灵山上土匪老巢冲去。
“干什么的!活腻歪了吗?”两个放哨的土匪拔出刀,扯着嗓子叫道。
李逐浪直接抬手两枪放倒,指挥弦惊营直接冲进土匪在山上的寨子。
“不好了,有人闯寨!!“
想不到居然会有人主动进攻土匪老巢,猝不及防的土匪们顿时炸了锅,几十号土匪慌慌张张的拿刀冲了出来。
嗖嗖嗖!被弦惊营老兵的手弩瞬间放到了十几个。
随后老兵们拔出战刀,杀生震天,朝土匪们冲了过去。
拥有装备的绝对优势,再加上老兵们的战斗力十分强悍,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剩余的几十号土匪被打的吓破了胆,跪在地上求饶。
这伙土匪的大当家一身铁塔般的肌肉,强壮凶悍,浓眉之下,是一双狡黠的鹰眼,若是在平时,那可是威风的很,可是如今,这位好汉却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连连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弟名叫熊凌风!不知道好汉们是哪个山头的,小弟究竟哪里得罪了好汉,还请好汉手下留情!!”
没办法,刚才他已经见识过手弩和钢刀的厉害,而且李逐浪手里还握着一把黑漆漆的手铳,几乎是一枪一个,他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对手,感觉自己这群人在人家面前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所以还是保命要紧。
熊凌风的身边还跪着一个女人,穿着黑色披风,虽然皮肤没有那么白皙,但是也长得五官精致,妩媚动人!
“想不到这土匪窝里还有个女人!把头抬起来!“李逐浪用脚踢了一下那女的。
熊凌风见状却是慌了,连忙挡在那女人面前:“好汉,她是小弟的贱内,已经坏了身孕,请好汉饶了她吧,山上的金银,好汉尽管拿去,若是不够,小弟可以年年给好汉进贡!”
李逐浪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看上了这女土匪,忍不住冷笑一声:“老子对你这丑婆娘没有兴趣,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转山鹰是我干掉的,听说他是你们这片土匪的头子,那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老大,你们这些杂碎都要听我指挥!”
熊凌风磕头如捣蒜:“这是自然!转山鹰自不量力,死有余辜,从今往后,我和手下的弟兄们唯好汉马首是瞻!”
李逐浪扶起倒在地上的太师椅,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大喇喇的坐下来翘着二郎腿。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敢说半句假话,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第一,青城县知县赵敬,是不是私下跟你们有来往?”
见他是为了这事而来,熊凌风松了口气,连忙回答道:
“回好汉的话,赵敬其实看不上我们,但是他之前跟转山鹰确实私底下不清不楚,转山鹰抢来的财物,都会交给赵敬一份,奥对了,前阵子转山鹰失踪,手下的兄弟大都散了,我带人去过他的寨子,还找到了一份账簿,上面记载了他这些年抢夺来的财物,其中就有他跟赵敬的银子往来!”
“奥?这份账簿呢?”李逐浪眼睛一亮。
熊凌风很会察言观色,他感觉到李逐浪似乎对这份账簿很感兴趣,于是故意卖了个关子:“被我藏起来了,小弟斗胆,若是小弟交出这账簿,能不能饶我们一命!”
“可以!只要你们听话,我不会为难你们,交出来吧。
熊凌风让那女人进了里屋,拿出来一本账簿,李逐浪接过来一看,不由得暗喜,想不到这趟还有意外的收获,于是默默的收了起来,脸上不动声色。
“还有件事,听说吴家运输布匹的车队,每次都会走这条官道,你们可曾见过?”
“回好汉,是有这么回事!不光吴家,青城县的行商大部分都从这条官道进出,但我们一般只收一些买路费,就放他们过去,莫非好汉想对吴家的车队下手?好汉可要三思啊,这吴家非比其他商家,势力极大,不但受到官府的重点保护,而且吴家的私兵也极其厉害,我们一般见了吴家的车队,都是假装没看见,毕竟咱们只是求财,不想玩命啊。“
熊凌风无奈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