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
从茶坊回到家里的盛宏,也是带着东荣出了家门。
其目的当然是去元宵诗会。
举办的地点在运河之,一艘偌大的划花船之。
“唉!”
前世看电视的时候,一直觉得这种诗会,一般都是在青楼当中举办。
文人才子们作出几首好诗,引得各种娇花盛开。
盛宏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去过那种地方。
本来还想着借此机会长长见识,可没想却根本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这让盛宏多少有些失望。
“卧槽!”
“果然头发变长了,见识也短了。”
可等真到了花船,盛宏才算是认识到了自己的目光短浅。
花船,果然是花船啊!
船是真正的船,花却不是真正的花,而是比鲜花还要的娇艳的美人花。
只见每个席位旁边,早就已经有一位美女作陪。
“盛大人,来!奴家喂你喝酒!”
盛宏自然也不例外,刚入席就已经有温香暖玉贴了过来。
端着酒杯就要往他嘴边送。
“额……”
面对这样的场面,盛宏骨子里还是有些局促,
前世他可没经历过这么刺激的场面。
在一艘船
如此多得的男男女女,这要是全都喝醉了,那场面……
“艹!”
盛宏突然觉得胃里有些不适。
虽然他承认自己是老色批。
可这种劲爆的场面,他只是喜欢看而已。
要是真的身在其中的话,他实在是接受不了。
“嗯!”
盛宏微微颔首,将女子手中的酒杯接了过来。
将身子往旁挪了挪,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家中妾侍虽然说不国色天香,可也是样貌出众,并且个个懂事乖巧。
比船这些个作陪的女人,不知道要强出多少。
“来,诸位请!”
“今日慕某在这里先敬诸位一杯。”
此次诗会的东道主,却是整个扬州仅次于顾家的慕家家主慕荣。
倒不是说对方多么的有才华。
相反其人才华极其平庸,而且为人十分好色,家中足足娶了十八房小妾。
可架不住对方有钱,而且十分喜欢附庸风雅。
平日里虽然抠门的不行,可每逢这个时候,那他必然是掏钱的那一个。
这场诗会的费用,全都是由对方提供。
花船就是人家拿自家商船改的,船的姑娘也是人家花重金请来的。
按照后世的说法,那慕荣就是这场诗会的冠名商,简称金主爸爸。
这要是不给人一个当东道主的机会,能说得过去吗?
“慕大官人请!”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更何况在场众人可不是单纯的吃喝那么简单,不然那么多姑娘岂不是白请了?
为此一个个也是给足了面子举杯回礼。
毕竟这些所谓的文人雅士,可不是人人都如表面那么光鲜。
其中更多的是家中无米下锅的落魄之人。
百无一用是书生!
身多少有点功名的还行,还能在官府那里领一些米粮。
在宋朝无论是举人还是秀才,社会地位都不会太差。
养活自己是不成问题。
当然了,凡事都有意外。
就像知否剧中,宥阳老家盛宏那个大侄女嫁的孙秀才。
明明家中拖家带口,只是勉强够温饱,却偏偏还要出去喝酒押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