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弦听着,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打断她,“若是你不救,皇上只怕就死了吧?”
月拂泠:“当然!我厉害着呢!”
君弦:“确实厉害,所以,你不怕死么?”
月拂泠:“害!为了皇上,我万死不辞!”
“呵。”君弦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声音变低,“很好。你,是在与本王赌气吗?”
月拂泠快被晒死了,她毕竟是个短命的人,还刚坐完牢,虚弱的望了君弦一眼。
整个人像蔫掉的小黄花,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君弦也没再多言。
丞相府。
谢千澜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嘴唇血红。
温礼带着一众太医,愁眉苦脸的翻医书。
“不可不可,丞相体内有淤血,必须要吐出来。”
“可丞相如今昏迷,没办法用药让他自己吐出,只能放血。”
“可心口淤血,如何能从手腕放出来?绝对不行!且丞相腰腹有伤,禁不住再伤。”温礼拿出了太医院首的架势,道:“继续翻找针灸类书籍,如今只能依靠针灸强行唤醒丞相,再说其他。”
丞相府的下人看到君弦,忙跪地行礼,“拜见六王爷。”
一众太医听到声音也连忙放下手上的书,纷纷跪地行礼,“拜见六王爷。”
“都起来吧,丞相如何了?”君弦走到谢千澜床边,对温礼说:“温太医,若你们束手无策,本王从江南带回来一名神医,可否让他一试?”
“自然可以,只要能救丞相。”温礼道。
君弦颔首,开口道:“孙大夫,还请您帮忙。”
屋内所有人齐齐看向门口,一个仙风道骨,白发白衣白胡须的老人两手空空从外面进来。
此人看起来极为自傲,目光不屑的扫了一圈屋内的太医,冷哼:“还以为皇宫太医是何等厉害,也不过如此。”
温礼等太医脸上都不太好看,但也不好说什么。
一是此人是六王爷带来的,二则是他们的确不知如何救治丞相。
孙大夫走到床边,就那样站着看了一会,就道:“拿针来。”
温礼急忙递上银针包。
其余太医们议论纷纷,“不必探脉看舌,只这样看一会,就知道该如何下针,此乃神医啊!”
“真是厉害啊。”
月拂泠心肌梗塞都要犯了。
这尼玛一套骗人作派,都没人看得出来是吧?
他要是再来一句扎一针送鸡蛋,这帮老太医是不是还得自己送上去扎。
眼看着孙大夫那一针要对着谢千澜的头顶扎下去,月拂泠幽幽开口:“你这一针下去,他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孙大夫横她一眼,“哪里来的无名小儿?莫要影响老夫施针。”
月拂泠道:“他要是醒不过来,你赔命吗?”
君弦皱眉,“莫要胡说,孙大夫是本王三次拜访才请出山的世外高人。”
月拂泠想起谢千澜在御书房外对她温柔的说:若是遇到麻烦,君镜不在可以找他。
她火气一下上来,直接怼君弦,“世外高人又怎么样?人命关天,这一针不能下。”
君弦沉下脸,“你不懂医,不要说话。来人,把小月子带出去。”
温礼走出来,道:“六王爷,此人确实会医术,且医术不在我之下。”
君弦脸色愈发难看,死死的盯着月拂泠。
孙大夫直起身,打量月拂泠,“太监?小儿,你不要仗着自己会点医术,就在这里质疑前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月拂泠:“呵,不听老人言,我开心好几年。”
“你!”孙大夫转向君弦,“六王爷,您要老夫医治,如今有人阻拦,不知老夫是治还是不治?”
君弦道:“孙大夫尽管下针,本王倒要看看谁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