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兴奋的说道:“父亲的意思是说,将来那韩世忠.....或者那岳飞,很可能也会成为我们一伙儿的人吗?也会一心一意的跟我们一起要向金人求和。”
司马懿:“...........”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是我们不再提求和二字,而是为了同他们一起北上对抗金人呢?”
秦熺:“??????”
这是,什么意思?
秦熺这下子是彻底的蒙了,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他好像听到父亲说,要北上对抗金人?
那他这几次北上传递信息都白跑了吗?
秦熺难以置信的说道:“父亲的意思是说.....要与韩岳二人一同抗金?要与那帮主战的人一同北上抗金收复失地?”
“可是父亲曾经不是说过,是因为官家想要求和,所以我们才要跟着求和的吗,这才是立于朝堂不败的根本原因吗?”
司马懿闻言一愣,秦桧那家伙儿还说过这话吗?
多没水平呐,如今正值天下大变之际,官家又不是曹操那般雄主,怎可如此谄媚附主。
于是司马懿便回答道:“熺儿你且记住,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以不同往日,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曾经金强宋弱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我大宋已经有了同金人正面交战的能力,又何需委屈求和呢?”
“孩儿明白了。”
此时秦熺忽然又想明白了什么,连忙说道:“所以父亲让孩儿去韩府提醒韩世忠小心,就是为了先给韩世忠放出一丝善意,卖他们一个人情,这样日后才好共事,不管怎么说,这个情他们得承下。”
“孺子可教也。”
司马懿欣慰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为父就是这个意思。”
“那张俊张枢密那边?”
“张俊?”
司马懿摇头一笑道:“不用太过于理会他,一个只知见风使舵的人无需太多的关注和重视。”
但是话又说回来,就张俊这样的人其实最好拉拢,只要言明厉害,自然无需多说便会附和过来。
当然了,这样的人的立场也最为不坚定,毕竟没有立场的人,何来立场坚定一说呢,反正那儿有利益便往那儿凑就完事了。
无论何时何地,似乎像张俊和韩世忠这两种不同类型的人总是一并存在。
或许,这边是所谓阴阳之理吧,同均衡之根本。
无论出现阴之盛或者阳之盛,便会出现始料未及的大状况,对于地方是如此,而对于一个王朝来说也同样是如此。
“孩儿明白了。”
秦熺点点头道:“那父亲接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做?是继续加深与韩世忠的接触吗?岳飞那边儿也需要安排吗?可是官家那边我们又当如何应付?”
司马懿顿了顿,才缓缓回答道:“为父很欣慰你能一下子问出这么多问题来,这说明你确实是动了脑子思考过的。”
“只是在这世间,最终能靠的只有自己,为父会先你老去,也会先你死去,为父能护住你一时,但也护不住你一世。”
“所以这些问题的答案,还得靠你自己去想”
司马懿说完,便朝他摆摆手道:“去吧,你下去好好想想吧,等想清楚了再来告诉为父你的答案,趁着为父如今还在,还可以在为你指明指明前方的道路。”
秦熺在这一刻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他明白,这便是父亲对他的考验。
“是,父亲,孩儿告退。”
他深深的鞠躬施礼告退,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门。
他需要时间好好去思绪这些问题的答案,他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