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朝中的大臣其实有许多人容不下我。你当时把黑甲卫的令牌留给了我,是让我保命但是同样的它也是个危险。后来我把令牌交给陛下的时候他其实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入宫为妃是名义上的妃子把我养在后宫里,隔绝开与外界的联系,这样的话也没人会注意到我。第二个就是服毒下去陪你。”
在听到她的话时陆豫自责起来,那时他以性命垂危时间太过紧迫,他没思考那么多却没成想竟给她留下了一个这么大的隐患。
“其实黑甲卫在那十年里真的护住了我很多,但是你也知道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因为你的缘故即便我交出了令牌,我对黑甲卫也仍有一定的影响。我知道你当时写了两封信,其中一封便是拜托陛下照拂我,那十年里我在庄子上皇后也时常送来补品他们替我挡下了许多事所以我才能那么安稳的呆在庄子上。”
陆豫呆愣的坐在原地,不知该做何反应?原来,那十年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夫君,如今的陛下,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想的或许他对你仍然存有杀心。但是那十年中的陛下他将你的嘱托一一都做到了。或许你心中仍有怨恨,但别因为一时的情绪蒙蔽了双眼。”
“嗯,我知道。皇兄他一直对我都很好。”这一刻,陆豫想起了从小到大陆千屹对他的好。眼中的阴霾和在得知父兄都要杀他的消息时的愤慨茫然都消去了大半。
“夫君。”江舒琬柔声唤他。
“怎么了?”陆豫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动作轻柔的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听见江舒琬喊他低头看着他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温柔。
“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说开了好,只单单是我的几句话,并不足以解开你心中的结。如若可以你还是应该同陛下好好的谈一次。”
“好,我会的。”
陆豫轻声应下,两人就这样,又在草地上坐了半个时辰。
忽然,江舒琬站起身“我有些饿了,我们回去吧。”
陆豫此时心情大好,听见她的话便起身同她一起向在一旁吃草的马儿走去,只是走了几步,忽然江舒琬停了下来。
“怎么了?”
“疼,腿疼。”江舒琬蹙着眉,面色有些不好。
闻言陆豫恍然大悟,“定然是因为你这是第一次骑马,速度又太快摩着了。”
“我明明不是第一次骑。”江舒琬不解的说。
“我是说这辈子第一次。”陆豫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满眼都写着你真笨。
江舒琬看出了他眼中的意思,又气又羞抬手就要去拧他腰间的肉,却被陆豫一把将她抱起放到自己的马上“我带你回去给你上药,后面几日你估计都别想好好走路了。”他的语气中有几分幸灾乐祸,但不等江舒琬察觉到要来打他,他便策马扬鞭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