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州就这样被毫不留情地拖走了,和他一同在场的那些人此刻皆面色如纸般惨白。在此之前,众人心中不过是有所猜疑罢了,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已然确凿无疑。
“天哪!咱们怎么如此倒霉啊?居然撞上了长安城里赫赫有名的第一大害虫!”有人惊恐地喃喃自语道。
“还好咱们反应够快,及时跟那家伙撇清关系,要不然这次恐怕真要吃不了兜着走啦!”另一个人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
就在这时,房俊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
他目光扫视一圈后,语气平静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可知,一个人的高贵与否,并不仅仅取决于其穿着是否光鲜亮丽,更关键在于他的思想境界是否高远,品德操守是否高洁。”
听到这番话,那一众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们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全都蔫了下来。谁都听得出来,房俊这话明显就是冲着他们讲的呀!
紧接着,房俊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丢下一句:“你们赶紧回去告知陆州的父亲,叫他务必带上十足的诚意前来,否则他这个宝贝儿子往后的日子怕是有得苦头吃咯。”
言罢,房俊根本懒得去理会这帮人的反应,转身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对于这群尚沉浸于低级恶趣味中的毛头小子,房俊实在提不起半点儿兴趣。此时此刻,他满心所想的都是该如何让自身变得更加强大,从而推动整个大唐走向更为繁荣昌盛的辉煌之路。
大唐虽盛,但四周强敌环伺,局势并不安稳。那些周边的势力不仅众多,而且实力异常强大。
想当年,高句丽竟然能轻而易举地击败隋炀帝;而后来崛起的吐蕃,更是成为了宋朝难以逾越的巨大威胁。
就在此时,只听沈峰突然开口说道:“是,房驸马,您交代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带到!”
他的语气充满了恭敬之情。听到这话,房俊不禁微微一愣,随即停下了脚步。
只见房俊目光炯炯地看着众人,缓声道:“诸位既有如此出众之能力,便当多多为黎民百姓谋福祉,为我大唐江山社稷多出一份力。须知你们生来便享有他人穷尽一生也难以企及的荣华富贵与尊崇地位,岂能终日沉溺于那些所谓的低级趣味当中呢?”
沈峰闻言,脸色瞬间又是一变。心中暗自思忖道:难道在房俊眼中,我们平日里所喜好的种种行为竟是被称之为低级趣味不成?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问道:“那么敢问房驸马,何为高级趣味呢?”
房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所谓高级趣味,便是脚踏实地去做实事。唯有通过实实在在的行动,方能发掘出更多真正的乐趣所在啊。”
“做实事?”沈峰喃喃自语着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呼吸竟也随之变得极为凝重起来。
对于像他这样天生自带装逼属性、习惯了浮夸行事之人而言,要切实去做实事简直比登天还难。
于是,他连忙又向房俊拱手施礼道:“还望房驸马能够不吝赐教,给在下等人指点一二啊!”
“这些根本就用不着我来给你指明方向,而是得靠你自己去摸索探寻其中的答案。倘若真的毫无头绪、一筹莫展的话,用不了多久之后的道家学院将会敞开大门热烈地欢迎你的到来。”
说罢,房俊潇洒地抬起一只脚,朝着远方迈步离去,同时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公子,多谢您啊......”范建满含深情地凝望着房俊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眶湿润,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这位饱经沧桑、被生活折磨得体无完肤的老人,无论遭遇怎样的艰难险阻和困苦挫折,都未曾流过一滴眼泪。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着房俊给予的帮助与关怀,他竟然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潸然泪下,而这泪水无疑是充满感激之情的。
“不必如此客气!既然碰巧让我遇到了你这般困境,顺手帮个小忙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房俊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显得毫不在意。
毕竟对于他来说,刚刚所做的不过是轻而易举、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桩而已。
接下来真正亟待他去完成的任务,才称得上是重中之重呢。
因为他正计划着手研制一种前所未有的神秘药剂,这种新型药剂一旦成功问世,极有可能彻底颠覆当下既有的药物理论体系。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里,药酒还远远谈不上普及推广开来。究其原因,主要还是由于高度数的烈酒出现的历史太过短暂所致。
所以当范建满怀敬意地说道:“房驸马呀,于您而言,也许刚才的相助仅仅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但对我范建来讲,那可是关乎我全部身家性命的大恩大德呐!”
“先回去吧!这东西着实不好弄,我恐怕还得花费不少时间才行。”房俊这次并未如往常一般直接动用系统所提供的药物,经过深思熟虑后,他决定着手研发大蒜素这种新型药剂。
一直依赖系统并非长久之计,况且医学领域的进步与发展绝不可能只靠他一人之力就能实现。唯有构建起一套完备且健全的医疗体系,方能从根本上解决诸多难题。
听到房俊所言,那位患儿的父亲不禁面露凄然之色,但仍强打起精神说道:“房驸马但请放手一试,小犬早已被其他医者断言无药可救、必死无疑。您无需有任何顾虑和担忧。”
房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感叹道:身为一个父亲,竟能如此坦然地说出这番话来,足见其内心深处已然陷入了怎样绝望无助的境地啊!
不过,房俊旋即又坚定地回应道:“放心吧!对于此次治疗,我多少还是有些把握的。”言罢,他便转身带着众人返回了房府。
待回到房府之后,那名叫范建的病人被妥善地安置在了一间耳房中。其实范建本不愿过多叨扰房俊,觉得自己能够住进这房府之中已属天大的恩赐。
要知道这里可是堂堂驸马府,而房俊更是当今朝堂之上最具权势和影响力的驸马爷呢!
安顿好一切后,房俊来到范建所在的房间宽慰道:“老范呐,你只管安下心来在此居住便是。至于用药之事,你大可不必忧心忡忡,我定会想尽办法尽快将其搞定。”
房俊将范建安顿妥当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寻找孙思邈的踪迹。
没过多久,他就在一处僻静的院落里发现了正悠然自得品着香茗的孙思邈。
一见到孙思邈,房俊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因为这次的事情明摆着就是被孙思邈给坑了,他怎能善罢甘休!
房俊气冲冲地走到孙思邈面前,没好气地说道:“师兄,小弟我打算制作一种神奇的药物,不知您有没有兴趣一同参与呢?”
其实,房俊心里清楚得很,所谓邀请孙思邈一起制药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借机好好报复一下这个把自己当枪使的家伙。
而孙思邈呢,听到房俊这么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如何能不知道房俊的心思,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哦?师弟竟有如此妙方,那愚兄自是要前去观摩学习一番的。”
尽管孙思邈明知房俊此举乃是报复之举,但他却丝毫不以为意。毕竟,对于他这样医术高超的人来说,能够见识到新的药方和制药方法也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
接着,房俊向孙思邈详细介绍起这种药物来。原来,他所要制作的正是具有强大杀菌功效的大蒜素。
这种药物不仅对各类细菌感染有着显着的疗效,而且其制作工艺也算不得太过复杂。然而,其中最大的制约因素便是所需的烈酒。
好在如今烈酒已经到手,房俊自然也就无需再为此事担忧了。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房俊突然转头对着一旁的老余喊道:“老余啊,速速去准备一百斤新鲜的大蒜送过来!”
老余应了一声,赶忙领命而去。此刻,院子里只剩下房俊与孙思邈二人,气氛显得有些微妙起来......
制作大蒜素的方法可谓繁多,但就目前而言,较为适宜的当属溶解法了。对于酒精,房俊自信能够成功打造出来,然而能否顺利地从中提取出大蒜素,他心中仍存有一丝疑虑。
毕竟,理论与实践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即便房俊拥有扎实的理论知识作为支撑,但在实际操作方面确实还略显生疏。
当听到“大蒜”这个词时,孙思邈不禁露出些许惊讶之色,疑惑地问道:“那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呢?”
而老余心里则很清楚,自家公子向来足智多谋、手段层出不穷,既然用到了大蒜,必定自有其深意所在。
只听房俊吩咐道:“把这些大蒜全都剥皮干净,过会儿就要用了。”
话音刚落,老余便瞪大了双眼,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整整一百斤大蒜,瞬间傻了眼。
要知道,此蒜非彼蒜,这可并非后世那种个大皮薄、易于剥落的大蒜品种,而是一个个小巧玲珑的蒜头,不仅个头极小,而且剥皮难度极大。
通常情况下,一斤这样的小蒜头剥下来就能让人累得手指酸痛,若是剥到两斤,恐怕真会令人抓狂,更别提眼下这足足一百斤之巨!
面对如此艰巨的任务,老余面露难色,忍不住对房俊喊道:“公子啊……您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嘛,怎么全都是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