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听说了,却不知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郡上派了兵马,那伙强盗一见兵马围城便主动投降了。那伙强盗不仅没有受到惩罚,反而被招安了,倒把那个弃城的县令责备一顿。”
“这岂不是成了一出闹剧?”
“谁说不是呢?”二人说着走下了山坡。
“族长,木阳哥今年中秋回来吗?”木清风突然换了话题。
“谁知道呢?整天就知道在外闲荡,二十多岁的人了一点也不稳重,提起来我就头疼!”
“族长,不能这么说,木阳哥生性旷达,为人慷慨,五湖四海皆有朋友,倒是真正的风流人物。”
“风流人物有什么用?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族里事不管不问,家里事从不上心,你说要他有何用?说句不中听的话,他连你家的青云都不如,青云平时还能给你端个茶倒个水,他什么也指望不上!”
“族长,可别这么说,青云那孩子你还不知道吗?简直就是一个锯了嘴的葫芦,一天到晚闷不做声,说句话吧结结巴巴的,他要是能有木阳哥一半的口才,我就谢天谢地了!族长,我真担心他以后到江湖上怎么办。”
“清风,这你不用担心,青云现在还小,说不定长大就好了,你要知道小孩子的未来是不可测的!”
二人刚过松树林,只见族中的几个年轻妇女提着水桶说说笑笑走了过来。“你们干什么去了?”李青山迎面问道。
那些妇女当即站住了,其中一个回答说:“我们到前边溪里打一些水。”
“山上不是有水吗?”李青山问,盯着她面有疑惑。
“是有水,可最近几天总觉得那水里有一种怪味,煮饭都不香了。”那妇人说。
“你看?我原本打算到镇上转一圈,这下又要回去处理事了。”李青山转向木清风说,摊开两手面露无奈。
他们二人分别后,李青山折返身上了山,木清风则背着桃子向古青镇走去。一会到了镇上,王贵顺的摊位摆在大街的东南角,他径直走了过去:
“王二哥,你看我这桃子怎么样?”他说,说着把那筐桃放到了地上。
王贵顺伸头望了望,摇摇头说:“不太好。”
“什么?这样的桃子还不好?”木清风讶异道,不禁瞪大了眼。
“我不是说不好,只是总感觉还差点劲,清风兄弟,这样吧?你的桃子我仍然要,不过价格上……”
王贵顺说,又望了望那筐桃子,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二人遂开始争论起来:
“王二哥,你怎么能这样呢?昨天谈好的价钱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不是我出尔反尔,清风兄弟,你这桃子实在……差点劲,按昨天的价钱我是要赔本的,你也知道我这是小本生意,实在赔不起!”
“王二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要比昨天谈好的价钱一斤少两文。”
“少两文?你这人也太……我不同意!”
“这样吧?清风兄弟,咱俩各让一步,一斤少一文,你看怎么样?”
“不行,一文也不行,谈好的价钱怎能说变就变,你要不想要我去找别家!”
其实王贵顺早已看上了他的桃子,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想压低价钱罢了。他见木清风不肯让步,且已经有些生气,怕黄了买卖,猛地挥下手说:
“罢了,仍按昨天的价钱,这下你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木清风说,脸色缓和下来。过完秤,木清风收了钱,帮着王贵顺把桃子摆到摊上,提起筐子向同兴客栈走去。
同兴客栈的掌柜正站在柜台后面整理东西,见他进来笑着说:“木捕头来了?”
“吴掌柜,麻烦你一件事,我的筐子暂时放在你店里,你帮忙照看一下,下午我过来取。”木清风说,说着把那筐子放到了楼梯旁。
“好说,好说!”吴掌柜说,一脸的笑意。
他像往常一样走进后院,马拴在第三个槽头上,他过去解开缰绳,牵着那匹马从后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