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赤火城嘛,怎么能忘呢?”妹妹满不在乎道,如月望她叹口气,继而转过目光说:“秋萍姑娘,好意心领了,只是我们有事在身不能耽搁太久,还望见谅!”
“既是有事,那就算了。”杨秋萍说,脸色暗了下来,情绪也有些低落,接着顿一下,抬起头说:“不过如月姑娘,明堂县离此可不近,这么说吧?你们步行天黑前是赶不到地方的。
“依我看,你们还是权且到我家里住一晚,明天再接着赶路,这样我也能好好地款待你们一番!”
“就是,上次我和小姐跟着夫人去明山烧香就走了好长时间,我们是坐马车去的,你们是走着,肯定要更长时间!”小兰附和道。
妹妹朝他和如月望一眼,说:“哥,如月,秋萍姑娘说得对,反正咱们也走不到地方,倒不如去秋萍姑娘家里住一晚!”她脸上满是希冀神色。
如月低头想了想,向他转过脸说:“既这样,云哥哥,那我们就在城里住一晚吧?”“好。”他点了点头说,杨秋萍的笑容一下浮了出来。
如月踌躇一会,笑了笑说:“秋萍姑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已经麻烦了一路,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了,等会我们在前面找家客栈住一晚就行了,去家里就算了吧!”
杨秋萍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她很是焦急地提高声音说:“这是怎么说的?如月姑娘,你们既是我的朋友,又是我的恩人,我怎么能让你们住客栈呢?”
“如月,我看咱们就听秋萍姑娘的吧,正好我也想看看郡府是什么样的?”妹妹拍了下如月的腿,微微蹙着眉头说。
他意思与如月一样,认为他们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去郡府,怎奈杨秋萍再三邀请,加之妹妹又在一边唱反调,最终他和如月还是同意了。
杨秋萍笑容满面,妹妹满心欢喜,如月闷闷不乐,小兰面带微笑,至于他?则忧心忡忡的。
马车沿着大街一路向前,没一会来到官衙门口,车夫停下马车,妹妹率先跳了下去,他们随后也下了车。只见迎面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
青砖绿瓦,雕梁画栋,檐下立着六根柱子,中间两扇朱红大门,门口蹲着两个石狮子,门额上挂着一块红底黑字匾,上书四个大字:云阳郡府。
门口站着两个戎装兵士,另外,大门左边不远处立着一面红皮大鼓。不愧是郡府,看着就是气派,妹妹感慨道,一行人径直上了台阶。
“小姐回来了?小姐,他们是……”其中一个兵士迎面说,面有疑惑地打量着他们。“他们是我的朋友。”杨秋萍回答说,迈步走进门,他们跟着进去了。
一条甬路直通仪门,过了仪门又是另一番景象:院子两边坐落着一些房屋,正面则是一座高大建筑,杨秋萍边走边向他们介绍:
说那是衙门六房,左边是兵房、刑房、牢房,右边是工房、吏房、户房,正前面是大堂,也即是他父亲办公的地方。
杨秋萍和小兰走在前面,他们三个紧随其后。约莫走有四五十步,一行人来到大堂前面,他们没有上台阶,而是沿着左边的一条小路绕了过去。
妹妹一路上东张西望的,对什么都好奇,如月默默地走着,偶尔朝旁边打量一眼,杨秋萍走得并不快,这是为了便于向他们介绍。当然,她说时不无自豪之感。
小兰走在杨秋萍左后方,沉默不语、目不斜视。他也有些好奇,不过更多的是对他们当前处境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