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突然有一天晚上的凌晨夜里,他们家里响起了男人痛呼的声音。
周围邻居全都被吓醒爬起来看个究竟。
没想到一到翠兰家里打开房门就看见翠兰拿着棍子,棍子上还有新鲜的血迹。
床上的男人已经痛的晕厥过去如果不是因为胸口还有细微的起伏,大家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死了。
这一幕在凌晨给大家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村民们手忙脚乱的把徐流子给抬起大夫那看能不能就回来,至于翠兰,他们押着去祠堂了。
翠兰全程麻木着脸,眼神呆滞,毫不反抗的被押着走,只是在出门时眼神触碰到被吵醒的孩子才有了一丝波动。
孩子好奇的问“叔叔,你们为什么压着我妈妈?”
其他人沉默了一会,才有个男人去哄铁蛋,跟他说是在玩游戏,要跟他妈妈玩躲猫猫,哄着他回去睡觉。
刚好铁蛋爷爷奶奶送完儿子回来看见这场面,立刻拉着孩子回屋子睡觉了。
看着老人们从面前略过,连个眼神都没给她,面对她殚精竭虑照顾了那么多年的公公婆婆的冷漠,翠兰没有伤心难过,毕竟她伤的是他们最宝贝的儿子,两位老人能不恨她就不错了。
村子里灯火通明,收到通知的周围村民都往祠堂赶。
每次有大事都会聚集在祠堂,在祖宗们的见证下做决定。
阮妤也被吵醒了,跟着徐辞安一块去看了。
狼狈的跪在祠堂中间的翠兰沉默的低着头,遗世独立,周围吵吵嚷嚷都与她无关。
阮妤有些难过,听完今晚完整的事之后,她觉得翠兰很可怜。
虽然她很想帮一把翠兰,但伤了人,错的一方就成了翠兰。
现在只能祈祷徐流子命能再硬点,可别死了,不然翠兰的命怕是难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祈祷起了作用,徐流子还真的挺过来了。
听说送过去的时候伤得可严重了,好在发现及时,但凡再晚五分钟,他都要因为流血过多休克而死了。
人是救回来了,但还处于昏迷状态。
昏迷的那一段时间,翠兰一时被关在祠堂。
她也像是丢了魂一样,再也没有张嘴说过半句话,每天呆呆的坐着,透过天窗往上看去,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她在预谋逃跑,守得可严实了,过了好几天,看翠兰每天都这样才放松了警惕。
只是阮妤没想到,连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事都被人扯到她身上了。
要不是那天刚好从背后路过偷听到了几个大妈的聊天,她还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的名声已经差到这地步了,被人称瘟神了。
什么意思啊?嫌她晦气?她可什么都没干啊,甚至话都没说。
为了能听得更清楚,阮妤屏住呼吸悄悄靠近大妈们。
然后就听到了让她无语的话。
“我都说了徐二他媳妇是个败运的,你看,之前吧就搞得建国家里一团糟啊天天鸡飞狗跳吵来吵去,最近已经变成害全村人了。”大娘尖酸刻薄的脸上满是嫌弃。
另一位也跟着说道“可不是嘛,你看最近村里这些事,哪一件不是大事啊,我在这生活了四十多年,从来没见过村子里能出那么大的事。”
“是啊,之前那个刘知青也就算了,挖出死人,翠兰又差点把自己老公给砍了,真是想不明白平时老老实实的翠兰竟然能干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