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儿啊,咱有啥直接说行不,别老是叹气啊。”
顾北风最受不了这种有话但是我不说, 就是让你猜了。
“擀面杖……”
小五话都没说完,俩人就出门了。咱就是说,就根擀面杖也不知道为啥就得俩人一块儿去。
擀面杖拿来了,一根孩子胳膊粗细半人高,一根手指粗细半臂长。好歹有个凑合能用的。
小五接过算盘精手里擀面杖。在切菜的案板上凑合着开始做饼坯、烙饼。
然后,用擀面杖举着烙好的饼,又不动了。
“篦子。”
顾南风都会抢答了,真是服了,说一句动一下,脑子是干啥用的。
顾北风这次是没脾气了,直接就出去拿了篦子回来,连牢骚都不发了。
小五又炒了菜,重新弄张新饼卷起来,刚才那张饼,等篦子等到自己都凉了,给产妇吃不大行。
烙个饼而已,兄弟俩来回跑了七八趟,忽冷忽热的,也就是仗着有内力, 不然他俩也得来碗苦药。
趁着他俩来回跑的空档,小五还做了个鸡蛋汤,热乎又清淡。
本来以为来回奔波这回事儿,到此为止了,结果姜芋又喊起来了。
“辣椒酱!”
小五摊摊手。
“这次不赖我。”
行吧,不多不少,正好五趟。
山青冲胡二伯伸手,成功收获一两银子。终于,后半夜的时候,伴着姜芋沙哑的叫骂声,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穿破了屋顶。
一群人瞬间起身,顾南风作为大伯第一个抱起了娃,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娘的影响,总觉得,这娃子哭起来也是骂骂咧咧的。
“男孩儿女孩儿啊?”
“男孩儿。”
山桃随口应了一声儿就
进屋去帮着收拾去了。
胡二伯一听是男孩儿,上前瞅了一眼,嘀咕了一声,就回屋睡觉去了。顺手还把已经困迷糊了的小五给带走了。
老田和山桃今天是不能睡了,他得盯着点儿,刚生产完,很容易大出血。山桃要看着孩子,葫芦精要守着媳妇儿,老田要随时待命。
日上三竿的时候,小五才悠悠转醒,眼睛望着屋顶,胳膊酸痛不已,差点儿都抬不起来。
也对,烙了一晚上饼,不疼才怪了。看来得今天找老田要点儿药酒揉揉了。
胡二伯早早就起床去书房继续看书了,这些书一本都不能带走,那就能看多少看多少吧。
谁让这里的书,大部分都是孤本或者绝版,一本比一本难找,他对这四兄弟的身份也越来越好奇了。
或者说,是对捡到他们的那个人,他们口里的那个老爷子,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只是,姓顾的四兄弟好像都不太提起那个老爷子,宅子里几乎找不到什么能够看出这个人身份的东西。
这个人要么是隐士,要么,就是因为什么原因在这里避祸。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至少是在他看完这一屋子的书之前,那个老爷子是谁,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早饭吃得很晚,还是山青饿到不行,受不了了,才起来做饭的。
葫芦精顶着乌青的眼圈子出现在饭桌上,把大家都惊着了。
饭还没吃呢,他一句话又把大家给吓够呛。
“田大夫,有没有药吃了就不能生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