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已满十五，已经到了可以立王分府的年纪。”

东方瑾璜不卑不亢，“儿臣自以为才能不足，只醉心山水与编书，求父皇成全。”

这个时候，是最多说多错的。

东方瑾璜三言两语地解释完，就只跪着，看东方宇盛是什么反应。

其他已经上朝的皇子也全都期待着东方宇盛的反应，心思各异却又殊途同归。

“好，好。”

足足一刻钟过去，东方宇盛才说话。

“朕看你平日里就自由随性，不曾想是这样的有性子。”

“就封为瑞王，封地郝州，为朕管好一州之事。”

封了王，又给了封地，自然是再无继位的可能。

那些大臣眼睛都忍不住往后瞟。

不知这三皇子，有没有后悔呢。

“儿臣，谢皇上隆恩！”

东方瑾璜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头。

东方瑾瑜和东方瑾珺双双松了一口气。

东方瑾琮则是真心地为东方瑾璜高兴。

他常与东方瑾璜相处，自然知道东方瑾璜的心愿。今日见他愿望成真，东方瑾琮就觉得好像自己愿望也成真了一样。

下朝后，东方瑾琮走在东方瑾璜后头，听着前面的东方瑾瑜和东方瑾珺对东方瑾璜的冷嘲热讽。

“三皇兄今日，没想到会这样吧，哈哈哈哈……”东方瑾珺大笑着，一副什么都看透了的样子。

“欸，”东方瑾瑜佯装制止，“这是三皇弟心中所愿，今日实现，这不是他期盼的吗，九皇弟你怎么能这样说。”

东方瑾璜神色不变，任由他们调侃。

“也是，也是。”东方瑾珺走快东方瑾璜几步，回头拱了拱手。

“三皇兄封王，想必忙得很，皇弟就不打扰皇兄了。”

说罢，他甩甩袖子，走得飞快。

东方瑾瑜倒是和东方瑾璜多说了几句话，而后才离开。

今日，东方宇盛反应异常，他还急着要和工部尚书商量对策呢。

后宫。

东方瑾琮追上东方瑾璜，“皇弟恭祝皇兄得偿所愿。”

看见是东方瑾琮，东方瑾璜终于露出几分笑意。

“你也会得偿所愿的。”他拍拍东方瑾琮的肩膀，就着东方瑾琮的步子走着。

东方瑾琮有些不好意思，“先谢过皇兄了。”

“不过，这封地遥远，皇兄一路上多多小心。”

“皇兄这一离京，端母妃与长欢公主想必思念不已，但母后与元宸定会多去看望，请皇兄放心。”

东方瑾璜沉默良久。

他站定，朝东方瑾琮深深鞠了一躬，“瑾璜，在此谢过。”

东方瑾琮弯腰，扶起东方瑾璜。

两人相顾无言。

走到昭良殿。

东方瑾琮拉住了东方瑾璜的袖子。

“皇兄，你们，终有相见之日。”

“此去甚远，还请皇兄，勿忘加餐，常记增衣，切勿挂念，多多保重。”

东方瑾璜握了握拳。

袖子抽出，他拱手弯腰，“愿皇弟，长安好，常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