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红朝众人盈盈施了一礼,声音软嚅道,“奴家为各位客人献支舞,助一助雅兴。”
她的舞姿曼妙,婀娜多姿,身段柔美起舞间韵味十足,妩媚多情的眸子时不时朝众人的身上投了过来。
陆长生感慨,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能当上一个行业的魁首,果真不是泛泛之辈,仅凭一支舞蹈就迷惑了在场众人的心神。
一曲结束,一品红敬了一杯水酒,便告退离去了。
“周兄...”
“周兄...”
一连叫了好几声,周显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擦了下留在嘴边的哈喇子,道
“陆兄,怎么了”
陆长生见他这副摸样,还调查什么,魂都被勾走了,小声问道,
“人都走了,你看出什么问题来没,是不是她”
“什么问题?”周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急,待会还要挑选入幕之宾呢,要再进一步深入了解一下”
陆长生心里腹诽着,看也看了,还想怎么深入了解,你确定你不是来嫖的。
“周兄备了多少银两”
周显呵呵一笑,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两”。
陆长生郁闷了,人不可貌相,他没想到周显这么富有,他全部的身家也只有青黛给的一百两银子,
一品红退场不久,就有婢子拿着纸墨笔砚出来,一一分发了下去。
陆长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周显苦着一张脸,道,“她这是想以诗词挑选入幕之宾,银两没用了”
好家伙,该不会是因为前些天读了登高,才让她决定用诗词挑选的吧。
在场有几名儒生脸上洋溢着笑容,特别是那位青衫儒生,一副已经胜券在握的样子。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也有不少人露出苦瓜脸,那肥胖中年人不干了,怒骂着拍案而起,还对旁边一名婢女动手动脚的,没一会就进来两位小厮把他架出去了。
陆长生“好歹是金主,他们就这样对客人”
周显闷闷道,“陆兄以为这花楼背后老板是谁,背后牵扯的达官显贵更是不少,敢在这闹事完全是嫌命活得太长了。”
陆长生想想也是,要真是个软柿子,早就被人吃掉了。开门做生意自然是笑脸迎客,但你要在这摆脸色闹事,不好意思,不欢迎,不招待。
“周兄可有诗词奉上啊”
“别提了,实在没料到会来这一出,往年都是价高者得”
“不巧,小弟这里倒是正有一篇诗词,可以借给周兄一用”
周显狐疑,“陆兄难道认识什么名士大儒”
陆长生摇了摇头,“不认识”
“寻常诗词根本入不了一品红的眼”
“那李岩李闰土的呢”
“此言当真”
周显激动的盯着陆长生,要真是有李岩的诗,即使比不上那首登高,想来取胜也是不成问题的。
陆长生呵呵一笑,抬出右手,食指、中指和拇指来回不断摩擦着。
周显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出声道,“五十两”。
这是欺负他不懂行情吗?
“400两”
“150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