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昱想用手去推,可已经发软的手使不上多少力气,更别说推动面前似铜墙铁壁一样坚实的胸膛。
想说话,但唇舌被缠绕着,除了丝丝喘息声溢出之外,余下的讯息全部被遮掩个严实。
怀昱脑袋又热又晕,思绪更是从有辱斯文白日宣淫逐渐转移到奇奇怪怪的方面。
理智几乎要被蚕食殆尽,但残留的意识腹诽着:不可以,他可是储君,他怎么能被他的近侍压着这样那样。
但隔着衣服摸上他腰的那只大手无疑告诉他,面前的人不是他的近侍,是他的公司老板。
老板可以这么对待员工吗……
好热……
别蹭了……
好生奇怪的力气……
厨房传来“笃、笃、笃”的切菜声,是不秋在切菜,又或是在切肉。
怀昱还听到了逐尘热油下锅的滋啦声。
那只大手不再只隔着衣服,反而熨上了怀昱的肌肤。
在这四通八达随时都会被看见的客厅里,怀昱其实羞耻感和不安感占上风,但还是想出来一个蹩脚的理由——
不秋要是看到会把重驰给按在砧板上切了的!然后逐尘接着大火翻炒——
这种萧重驰要被活剥下油锅的假设让怀昱一下就凝了精神,用手去揪萧重驰的耳朵,并且旋了个圈。
萧重驰不知道是感觉到痛了,还是明确感受到怀昱的拒绝之意,终于舍得松开了对怀昱嘴上的禁锢。
睁开眼的他,就见靠在沙发上的殿下脸颊通红,正喘着气,在他看过去时,那双潋滟着春波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殷红的唇泛着水光,还有些微肿。
瞪的这一眼,好色。
被瞪的萧重驰这么想着,但还是老老实实道歉:“对不起。”
但他道歉的诚意显然不够,因为除了停止接吻之外,他依然还是保持着将怀昱抵在沙发上的动作。
这种伪劣的道歉怀昱也真切地感受到了。
怀昱轻吸气,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放开!”
萧重驰怕怀昱真的生气,也没敢再进行脑子里演练过的场景。
因刚才晃动的幅度激烈,怀昱脚上的拖鞋都掉在了地上。
萧重驰一只手握住怀昱的小腿,而另一只手则是去给怀昱捡拖鞋。
正蹲下要给怀昱穿鞋的时候,怀昱另一只没有被他把控住的脚突然踩在了他的肩头。
萧重驰心头一震,快速抬头朝怀昱看去。
怀昱还是半靠在沙发上的姿势,即使被情迷侵扰过,但神情依旧矜贵,眼睛里惯常的温和褪去,反倒带着一丝没被掩饰住的叛逆。
见萧重驰看向自己,怀昱抬抬下巴,“怎么?”
“没事。”萧重驰喉结一滚,“殿下踩得很好。”
怀昱轻蹙眉。
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这么轻佻侮辱的动作,重驰怎么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