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艾维斯把礼物收起,带着艾米,当晚回了纽约。
而堂溪梨,第二天飞去法国,戴维森这几天在巴黎考察工厂,而她也要准备开春的高定大秀,便约在塞纳河左岸的双叟咖啡馆见面。
这家咖啡馆有百年历史,历来是巴黎文人雅士的聚集地。
下午两点,穿着黑色呢大衣的堂溪梨,走进咖啡馆。
服务生过来,帮她挂外套,并引着她来到戴维森的位置。
位置靠窗,大幅玻璃窗,可以将外面大道的风景一览无余。
“evelyn,好久不见,想喝点儿什么?”
“一杯拿铁。”
“好。”戴维森叫来服务员,点了拿铁,又点了一些甜点。
咖啡和甜点上来后,戴维森喝了几口咖啡,低声问:“evelyn,我们为什么要停手?”
堂溪梨捏着精致小巧的咖啡勺,搅了搅咖啡,“戴维森,我与艾维斯休战了。”
“休战了?”戴维森不可思议,“你怎么不跟我商量?我们好歹是盟友。”
堂溪梨颔首,“抱歉杜邦先生,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对。”
她从包里取出一份股份协议,“艾维斯拿我的亲人威胁我,我只能妥协,这是grobe集团0.5%的股份,算作我的道歉礼,另外……”
堂溪梨又从包里掏出一张黑卡,放到戴维森面前,“这里面,有4.2万亿美金,按照之前的约定,我六,你四,这是你应得的部分。”
看着银行卡,和grobe集团的股份转让书,戴维森怔住,所以,这就结束了?
“evelyn,你真的不打算继续了?”
堂溪梨喝了一口咖啡,“是的,我退出。”
如艾维斯所言,她不能保证自己这一辈子,没有一丁点的松懈时刻。
她这一生,7岁丧母,12岁丧妹,不想再失去了。
于她而言,雍执序不仅仅是男朋友。
他说过,即便他俩不成,他也是她没有血缘的亲人。
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就这样吧,她拿摩根集团一半的股份,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也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见她已然决定,戴维森也不勉强,虽然船舵一直由她掌控,但终究是他拉她入盟的。
她有中途下船的权利。
接过她的股份转让书和黑卡,算是接受了她的歉意。
“evelyn,你想退出,我不拦着,我依然会对付摩根家族,他们欠我孙子的命……”
话音未落,就在此时,戴维森的电话响起,他朝堂溪梨颔了颔首,“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他划下接听键,下一秒,那头响起死去的孙子的声音,“爷爷……”
“科尔?”戴维森震惊,以为自己听错了,慌忙起身,出去打电话。
打完电话,欣喜若狂地进来,却发现靠窗位置,早已没了堂溪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