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综合思考,认为黑十字大老远的把自己从国内搞到旧金山很可能是为了自己的器官。
曾经他听人提过,说暗网有这种事情发生,不过往往发生在更动乱的东欧和非洲等地区。
老阮说到:“如果说有用,我觉得另一个信息更有用。”
“血色船锚的人在打听你!”
南博文问道:“血色船锚?这又是什么组织?”
“是个帮派,海港区那边的一个黑帮,”老阮解释说,“跟马库斯兄弟会那些人应该没有关系,所以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突然打听你。”
如果血色船锚与马库斯兄弟会没有关系,那会不会跟往事公寓地下室里种麻子那几个黑人有关?
这事需要继续观望。
现实没有给他时间。
第二天有人给路画船打了个电话,说:“拉里和福润德这两个伙计现在正在高山餐厅里享受海鲜大餐,请你跟一哥说一声,他们两个觉得这里海鲜很美味,邀请他也去尝尝。”
看着路画船接到电话,南博文心一沉:“你送小馒去的那个地方安全吗?如果安全,你赶紧过去。”
路画船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南博文不确定这电话是谁打来的,如果是马库斯兄弟会那帮人打来的,那事情就很难办了。
说明人家已经查到路画船头上了!
这话他没法说出来,否则只能让路画船平添担心,于是他就随意的说:“我怕我不在家你有危险。”
“总之你先过去吧,就当去看看小馒的情况,这边交给我。”
路画船担心他,他好说歹说把人送走,自己带上武器去了高山餐厅。
高山餐厅就在20号大街上,是一家挺有名气的奥地利-德国高山菜式餐厅。
它有松木林单间和宽敞的大厅,大厅里有复古午餐吧台和老旧的高脚椅,午餐时间,大厅里二十多张桌子坐的满满当当,不少客人在快活的喝酒,人声嘈杂,喧闹震天。
南博文进来后,有服务生来问他:“骚死先生?”
“我是。”
“请随我来,帕特尼尼先生已经等候良久。”
服务生领他进入一个大包间,此时里面有几个白人在抽烟喝酒,还有拉里和老阮在狂吃。
这一幕让南博文松了口气。
两人好歹没被干。
老阮看到他到来赶紧起身上来作势拥抱他,并给他使眼色。
拥抱过后他指向大马金刀居中而坐的中年白人说:“一哥,这是血色船锚的老大帕特尼尼先生,帕特尼尼先生很好心,请我们来吃饭。”
帕特尼尼皮肤粗糙有点发红,这是白人经常晒太阳的原因,德州白人被叫做红脖子,原因之一就是他们要操持农场牧场里的活,长年累月晒太阳所以脖子皮肤发红。
得知这些人是血色船锚所属,与马库斯兄弟会没有关系,南博文的心彻底放下了。
他也大马金刀的坐下,抱拳说:“多谢帕特尼尼先生的宴请。”
帕特尼尼放下香烟说道:“你就是骚死一哥?名声很响,但看你的样子不像是道上传言那样能打。”
南博文淡然一笑:“先生您都说了,这是道上传言,传言当然不能相信。”
帕特尼尼哼笑一声点了点头,有个站在门后的白人壮汉猛的上来抓住他肩膀往后拖。
南博文头也不回伸手抓住这壮汉的手腕往外一拧,双脚踢地面带着凳子横移,将壮汉手臂反拧到一边,疼的他下意识倒吸凉气。
随后南博文立马放开手,拿起一瓶啤酒用手指硬生生抠开瓶盖递给壮汉:“伙计脾气很大,来一瓶冰镇的罗斯福8号冷静一下。”
壮汉瞪眼还想动手。
帕特尼尼笑着鼓掌:“哇哦哇哦,我就说嘛,道上传言或许有假,但我打听到的不会是假的。”
“来,一哥请坐请喝酒,尝尝这里的蟹肉沙拉,搭配上路易士沙拉酱后味道很不错。”
“还有一级生蚝,它们很新鲜,今天早上刚登陆,配上点木樨草酱,我敢说你能干掉一盘子!”
南博文本想拒绝,一听是生蚝,他觉得自己确实该吃点。
于是他拖过一盘生蚝吃了起来,问道:“帕特尼尼先生,我们中国人有句俗语叫开门见山,还有句俗语叫明人不说暗话。”
“您有什么安排直接说吧,我和我的伙计很尊重你们血色船锚,能为你们效劳是我的荣幸。”
帕特尼尼和几个白人壮汉都笑了起来。
他说道:“你们华裔都很聪明,跟我们罗马人差不多,那我不废话了,最近旧金山很乱,我想你知道为什么而乱吧?”
南博文心里一跳,这帮人找自己还是跟马库斯兄弟会有关?
但他脸上没有表示,点点头很自然的说道:“我看过那些视频了。”
帕特尼尼说道:“那接下来就简单了。”
“马库斯兄弟会里头有个叫小子叫安卡吉洛,他前天被卡洛斯家的人揍得很惨。”
“安卡吉洛的母亲跟我是好朋友,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孩子被人揍成猪头而不管,可是我不方便直接出面,这时候需要有个信得过的伙计帮我出面去给卡洛斯家里一点教训……”
南博文恍然点头。
明白了。
让我继续给这件事吹风点火?
那这是个好活呀!
他把面前生蚝壳一推,说道:“再来一盘。”
“这是中份,一盘有十五个呢。”一个白人探身来看,“你全他妈给造了?!”
南博文说道:“那再来一盘大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