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宁次的梦中也在上演这一切,现实与梦境重合,悲伤与痛苦相连,唯一不变的只有他一直无能为力。
沉浸在噩梦之中的宁次陡然惊醒,这一次死去的是那个一直照顾自己的唯一亲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梦境如此的真实,真的像鞍马长老说的那样,只是梦吗?可为什么这么真实??”
宁次心中满是怀疑,但思绪良久,也没分析出任何结果,只能起身倒了杯热水,忧虑的来到走廊上,思考着要不要告诉父亲?
“应该会被打吧?毕竟和父亲说‘我梦到你死了!’这种话,不打死都因为是亲生的。”宁次一边喝着茶,一边凝望着夜空!
今夜的星空格外的明朗,月亮也似乎明亮了许多,一股宁静渐渐驱散心头的阴霾,担忧的情绪也轻了几分。
宁次慢慢喝着手中热茶,心态逐渐放松,许久之后,当茶尽人冷的时候,他站起身来准备回去接着睡觉。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大门突兀的传来了焦急的拍打声,冬夜的宁静也掀起了悲伤的巨幕。
看着门前的亮光,宁次急忙前去开门,同时心中思索着,出什么大事了?
这么着急?
开了院门,看着门前众多的族人,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这么多人来干嘛。
直到看到熟悉的日向山,宁次才连忙问道:“山叔,出什么大事了吗?需要我去喊父亲吗?”
“不用。”日向山伸出一只手迅速的按住宁次,悲伤的说道:“宁次!接下来的事,你要坚强!”。
“怎么了?有什么大事吗?”
看着宁次的天真,日向山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口,憋了许久,才艰难的说道:“你父亲,他死了,你……”
宁次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就像被重锤击打了一般,至于日向山后边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听到。
看着失魂的宁次,日向山连忙焦急的呼喊道:“宁次,宁次,你没事吧……”
“没事!”宁次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然后转身说道:“我去喊父亲!”
说完,宁次挣脱日向山的束缚,踉跄着转身往里走去,那凌乱的脚步逐渐加快。
卧室门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房门,宁次颤抖的伸出手,却又在触及木门的瞬间停了下来。
悲痛的他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流过脸颊的泪水滴落在木板上,渐渐形成了一片湿润。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有人从内打开门,怒斥道:“宁次,你太失礼了!”
可这份希望随着门内的久久沉默,破灭了!
之后的事情宁次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当他回过神来时,已经在了家族祭堂,日差就静静的躺在那里,脸上盖着白布,而周围全是前来吊唁的族人。
宁次迷茫的望着不远处的身影,很想揭开那层白布,然后发现这只是一场梦,但理智和现实,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这就是真实。
祠堂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鹅毛大雪,洁白的雪花笼罩了整个村子,掩盖肮脏的同时,又在黑暗之上抹了一层雪白,让人们以为这就是世界的真相。
许久之后,宁次渐渐回过神来,接受了日差已死的现实。
不过,虽然日差死了,但事情总得弄明白!
于是他找到几位熟悉的长辈,询问关于日差死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