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祝诚觉得自己有盼头了。
每天艰苦训练,等着休息日蒙头大睡,而后继续训练。
除了那位朱师兄,其余没什么不对。
祝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得罪他了,那天进胡同的也不止他一个师兄,其余人就像往常一样,只有他一直在刻意针对祝诚。
把祝诚的饭菜里放蟑螂、往祝诚宿舍门口泼水、在祝诚训练的时候偷袭等,层出不穷的为难,让祝诚觉得自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要不是怕寻衅滋事被赶出武馆,祝诚真想给他一拳。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事端横生。
秦老水的连环金扣丢了。
连环金扣是他的传家宝物,除了拿出来擦拭以外,平日都锁在柜子里不见人。
他的房间更是上了三层锁,生怕有人闯进来偷东西。
而且,这段时间根本就没人上山,也没人下山。
这么说来,赃物应该还在某人的寝室。
天刚亮,学员还没起床,秦老水就下令让朱师兄挨个搜查,一间寝室都不放过。
毕竟,现在朱师兄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未来确定了留在武馆的、他的亲信。
借着搜查的名义,祝诚的寝室被翻了个底朝天,所有行李堆在一起,就连药水都差点撒了。
他咬牙看着,隐忍不发。
直到全部寝室搜查完毕,都没有找见那一串金扣。
秦老水的脸色越来越黑,拿着烟斗的手微微颤抖。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他道,“现在承认,我不会怎么你。要是被我发现,砍断手脚,做成人彘!”
学员们低着头,没有一个说话。
“还不承认是么?”
秦老水明显变得急躁,站起身,在学院中间来回踱步。
“好,好。”
秦老水扔出手中碧玉烟斗,烟斗摔在墙上,变成碎片,发出清脆的响声。
也预示着秦老水此刻的愤怒。
祝诚在此时抬头,看先站在秦老水旁边的朱师兄,语气平静:
“师父,朱师兄的寝室还没查。”
“你!”
听到这话,朱师兄暴跳如雷,指着祝诚的鼻子就开骂:“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怀疑我?我跟在师父身边的时候,你毛都没长齐呢!”
“一开始我就看你不像个好东西,没想到今天以下犯上,一个刚进武馆一个月的毛头小子,在这装什么大拿?师父在呢,也轮得着你说话?”
“祝诚,别让我抓住是你,要我抓住你,必定让师父给你做成人彘!”
一长串辱骂完毕,祝诚面无表情,依旧平静:“师父,朱师兄的寝室还没查。”
此言一出,朱师兄彻底忍无可忍,上前就想揍——
却被秦老水拦住。
“好了,他说的也没错。光顾着看你师弟们了,你的寝室还没查。”他指着站在祝诚身边的汤东良,“你去,到朱旺的房间看看。”
汤东良应了一声,跑进朱旺的房间。
没一会,手上抱着一串金扣跑回来。
见此情形,祝诚嘴唇一勾。
众人纷纷沸腾,议论的、瞧不起的、看热闹的……杂七杂八的话混在一起,配合着秦老水黑到谷底的脸色,祝诚差点忍不住拍手叫好。
汤东良将金扣递给秦老水,后者仔细查看后,轻轻点头:“就是我家祖传的那个。”
议论声更大了。
朱旺噗通一声跪在原地,泣不成声,在地上一直磕头。
“师父,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说罢,他突然转过脸,恶狠狠盯着祝诚:“是他!是他陷害我!肯定是他!”
祝诚冷哼一声:“贼喊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