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远很强,但骆泽更稳。
不疾不徐,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见招拆招,比试没持续多久,骆泽胜出,梅远投降。
骆寒险些给自己手拍肿,台上观众甚至有晕倒的。
散场之前,骆寒早早在门口等着,翘首以盼。
在见到他的瞬间,骆泽先是一愣,而后眼底神色变得复杂,有欣喜,有埋怨,还有些许关心。
“我还以为你都忘了还有个大哥。”骆泽上前,皱眉道,“一走就是十五年,你都不关心家里人的情况吗?”
骆寒垂下头:“我被母亲赶出隐族,大哥你也是知道的,我还能怎么办呢?”
“那是因为你不务正业!”骆泽语气严厉,“每天不习武,学习医术有什么用?”
见骆寒一副挨浇的土狗模样,骆泽语气放缓:“算了,既然来了,大会结束后跟我回家看看吧。母亲也很想你。”
听到这话,骆寒又精神了,赶忙介绍:“大哥,这是我朋友,叫祝诚,那是他义妹,路珍珍。祝诚一直想拜师,你要是夺冠了可得给他留一个名额啊。”
二人互相打招呼,路珍珍笑道:“早听我爹说过骆大哥,想必您应该是下一位族长吧?”
骆泽谦虚:“过奖了,我也就是雕虫小技,不一定能夺冠。”他看向祝诚,“不过祝兄,你为何想学我族秘术?”
祝诚老实回答:“我想变强。”
骆泽哈哈大笑:“就算一人变强,也抵不过千军万马。看来祝兄的前路还很长啊。”
只一句话,骆泽就明白了祝诚的意思。他惊讶抬头,眼中是藏不住的崇拜。
聪明,实在是太聪明了。
几人谈话见,亓官玉从场内走来,路过祝诚,转身就想走出大门。
“亓官玉!”
祝诚叫住他,想介绍骆神医给他。
谁知前人回头,满脸茫然,就想从来没有见过祝诚似的。
“小兄弟,我们认识吗?”亓官玉表情茫然,不像装的。
那一瞬间,祝诚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同名同姓的人。
可长相也一模一样啊。
“你的大哥不是擎国君主吗?”祝诚道,“你们国家丞相独大,你大哥软弱没有主见。”
亓官玉观察了一下祝诚的表情。
这人面色如常,不像装的。
可他在说什么?什么丞相独大,什么软弱没有主见?
亓官玉整理了一下思绪,解释:“小兄弟,家兄的确是擎国君主,但我们同父异母,我母亲乃灵族后裔,且家兄十六登基,杀伐果决,并不软弱。”
“最关键的是……”他道,“我国并无丞相,只有国师。”
这下,祝诚彻底愣了。
明明是亓官玉嘱托,他才会上密林峰寻找骆神医,怎么这下全乱套了?
骆泽也开口:“是啊祝兄,我也听过擎国的事,擎国现任君主可是少有所成,并不软弱。”
奇了。
光天化日出奇事。
“珍儿,你也知道吧?”祝诚突然想到身旁还有个证人,“咱们都见过亓官玉。”
路珍珍点头。
祝诚松了口气:“吓死了,不然我以为我得什么精神疾病了。”
可路珍珍接下来的话,又将他打回原形。
“诚大哥,我没见过亓官玉。每次你见他,我都不在场,只听你提起过,我点头是你应该认识他,而不是我见过他。”
气氛一片凝重,骆寒拍了一下祝诚肩膀:“实在不行回去我给你把把脉,开几副药吃。”
“我真认识他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信信信。”骆寒敷衍,又想到什么,“对了大哥,你明日还要比赛,今晚住在哪?”
骆泽刚想回答,骆寒又问:“收祝诚为徒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他是我见过最强的汉人,绝对有天赋!”
骆泽又想回答,骆寒继续:“大哥你娶妻了没?我出门的时候你也不小了,母亲说找人谈你的婚事,谈成了吗?”
骆泽张嘴,骆寒接着道:“你饿了吗?比赛这么久肯定饥肠辘辘了吧?”
骆泽再一次想回答,骆寒开口:“对了大哥,对于明天你有信心吗?我看秦无忧也晋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