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
几名看守牢房的护卫开心地举杯畅饮。
咕噜咕噜。
张溟闭着眼睛靠在冰冷的墙上,腹中传来饥饿的响声。
夜色渐浓,窗外的月亮好似被东西遮挡住,照进牢房的月光暗淡不少,还映照出一团奇怪的黑影。
吱吱吱……
头顶上方的方窗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叫声。
张溟的耳朵动了动,随后又自嘲地摇摇头:
“我已经饿出幻觉了……”
吱吱吱……
过了一会儿,方窗外又传来细小的声音。
在方窗外。
白皇后腿踩在一块突出来的假山石上,前爪架在方窗的外沿上,好似一道连接假山与方窗的桥梁。
肉包爪中抱着一个烧鸡腿,踮起矮短的后腿踩在白皇的脑袋上,挤着自己肥嘟嘟的身子,努力钻进方窗中。
双爪牢牢抓住墙面,小心翼翼地滑落下来,跳到张溟的臂膀上,举着手中的烧鸡腿推到张溟嘴边。
张溟被嘴边的动静惊醒,使劲睁开双眼,瞥了瞥身旁的肉包,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肉包,你怎么来了?”
肉包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将利爪中的鸡腿伸到他的嘴边,示意他快点吃。
可是张溟却好似失了魂,对嘴边的鸡腿视而不见。
无论肉包怎么伸,都没有张开嘴。
心若死了,还怎么会对食物感兴趣呢?
吱吱吱…
肉包急得左右打转,不禁发出焦急的哀求声。
牢房外。
光头男子放在手中的酒杯,竖起耳朵打量道:
“小胡子,你们有没有听到牢房里有老鼠的叫声?”
山羊胡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狐疑地瞥了牢房一眼,摇头道:
“这地牢鸟不拉屎的,怎么会有老鼠呢。”
“肯定有老鼠。”
光头男子皱着眉头站起身,走到张溟的牢房前,取出身上的钥匙要把牢门打开。
山羊胡男吓了一跳,快步走到光头男子的身边,拉住他的手臂道:
“你别多事,待会开门把人放跑了,咱们谁也兜不了。”
“我生平最讨厌老鼠了,等我找到它,我肯定会把它踩扁。”
光头男子不为所动,把山羊胡的手臂推开后,骂骂咧咧地把牢门打开,走进牢房中。
山羊胡站在牢房外,扫视牢房内一圈,有些不耐烦地道:
“你看哪里有老鼠,是你听错了。”
光头男子握着铁剑,借着月光不断挑起牢房中的稻草,嘴中嘀咕道:
“我不可能听错的,这牢房中就是有老鼠。”
光头男子站在张溟的身前,看着张溟背靠着的小角落,神情有些犹豫。
“那只老鼠肯定躲在这个角落里。”
光头男子微微迟疑后,准备上前翻找。
一直没有动静的张溟忽然睁开双眼,惨白的脸色配上噬人的目光,看起来非常渗人。
光头男子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不禁后退两步:
“这小子真邪性,明明是个将死之人,目光却那么吓人。”
牢房外,山羊胡男子看见他的动作,也是催促道:
“你刚才一定听错了,牢房里哪里会有老鼠。”
光头男子心中泄气,恶狠狠地盯了张溟一眼,转身就要往牢房外走去。
山羊胡男子见状终于松了口气。
潘龙将人犯押送过来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除非他亲自过来,否则不能将这牢房的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