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时调查过林秀没?”
“她当时带着孩子回了老家,出事后是老爷子吩咐我派人去接回来的。”回答的是张家的管家,张浩的父亲张念渝,他也是和司机张立冬一样从孤儿院收养的,是沈家兄妹除了彼此最信任的人。
“你从哪里接回来的?”
“林秀的老家在陈州县的郊区,每年寒暑假都会带着云峰回去住一段时间陪陪老人。”
“林秀还有没有其他兄弟?关系好的表兄弟?”沈修筠莫名觉得这个舅舅很有问题。
“有个哥哥,当时去南方打工被机器把手给切了,林秀她妈又有病,借了不少钱。林秀当时才十来岁迫不得已才来C城,在饭店打工,我们经常去那个饭店吃饭,这样才和立冬认识的。”张念渝和张立冬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对彼此了解很深。
“那林秀跟自己亲戚关系怎么样?”
“听立冬说过,都挺势利的,尤其是林家困难的那些年,亲戚都怕他们借钱。直到他和林秀结了婚,给老人在村里盖了楼房,家里的亲戚才慢慢的开始和他们走动的。”
“他们老家哪里附近有大河?还有你确定你派去的人是把他们从老家接上来的,而不是其他什么地方?”仔细一核对,虽然时隔20多年,大家都察觉出了破绽,当年怎么就疏忽了呢?
“河?他们整个镇都没什么像样的河,以前吃水都很困难的,我给的地址就是林秀父母的地址啊,司机就是把林秀母子从那接过来,那时候,他们家也没有电话。”
说到电话,沈修筠立马打给张云峰。“你说你妈带你住在你舅舅家,离你外公家有多远?还有,你们是怎么去的,你还记得在外面看到什么没。”
“他说上车就睡觉了,是那个舅舅开车来接的,去了就在下雨,屋子外面的大河都涨水了,他们大概在那待了三天,就只在门口转了转。”
沈修筠姐弟和张浩父子对视了一眼。张念渝不敢相信的坐在了椅子上,“林秀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女人,见到立冬的朋友话都说不不敢大声说的,这也太,太…。”
沈修净冷笑了一声:“我们之所以从来没有怀疑过立冬叔,是因为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背叛。爷爷对他有恩,他也是不贪财好色之人,可是,如果是他儿子被人绑架?他是受人胁迫,而不是因为利益驱使,这就说的通了。”
沈修筠打断她:“我们还需要证据,这一切都基于一个梦,我们不能先入为主。张叔,你去问下云峰她妈现在在哪里,还得麻烦你派人去查,一定要低调。”
张念渝有些疲惫的点点头,“这事能不能不要告诉老爷子。”
这和姐弟二人想到一处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让老人经历过一次悲痛,要是再知道,这一切并不是意外,而且经手人很可能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不知道会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