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叫的越大声,他笑的越大声,多年后,他才知道,他的血早在那一声声的尖笑中变得越来越冷。
一只被人厌弃地常年躲在黑暗处算计的老鼠,自然也不会有人看见他在黑暗处舔舐血淋林地伤口。
他认了老鼠的命,他觉得自己只配得到这样的人生,与其说他不恨庞振宇,不如说他不敢恨庞振宇,因为从小的成长经历和教育知识早已让他养成了一个猥猥琐琐的老鼠性格。
直到来旅行前晚,庞振宇喝醉后说,夏冰迟早是他珍藏的第二盘录像影碟,像她们这样的女人,就是欠征服。
那一刹那,他的心中突然爆发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他一夜未眠,终于搞清楚了这种情绪叫做恨。
刀起刀落,炽热的血液溅到他的脸上,他没有任何表情,他仿佛杀的所有对不起赵飞燕的人,却更像是在惩罚自己。
其实他心里一直都知道,他是真的不恨庞振宇,他恨的,一直是他自己。
如果他当初能够勇敢一点,如果能拜托父亲给予的性格禁锢,如果······
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会有那么多的如果。
他只盼望着,下一辈子,他再也不要投一个老鼠的胎了。
从警局回来后,夏冰把自己锁在房间呆了很久,她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脑子乱糟糟的总是觉得又困又累。
直到晚上林其誉的一通电话,才让她重新起了点儿精神,那就是罗娇找到了,车祸后被人送到医院抢救,现在苏醒过来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夏冰捧着电话又哭又笑:“她还真的是贱,人长寿的命。”
林其誉一阵无言。
过了一会儿,正在夏冰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句似乎没有像往常一样那么冷淡的声音:“明天假期就过去了,店里客人不是很多的话,出去散散心吧。”
她一愣,随后电话那头便被挂断了。
她坐了三秒,突然起身开门飞扑出去:“吕代!明天咱们出去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