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烧的皮肤发红,灼烧感不可言喻。
看着近在咫尺的刀片,她深知躲不过,只尽量偏移身子,那刀直接穿过了肩胛骨,穿了个对穿。
那刀穿过身体后仿佛滞留在身体中一样,刀消失了。
血大股大股的涌出,再配上皮肤被烫的火辣辣的痛,阮星竹龇牙咧嘴,倒在火上,随后又被烫的面色扭曲,手碰了一下地又迅速抬起来。
她觉得呼吸都是痛的。
比姨妈痛痛了个几亿倍!
关键是还起不来。
真是该死的,才来这里三个月有余,不停的负伤,还是她太弱小了。
她抖着手,正准备召唤竹枝再加一个罩子,猛的瞳孔一缩。
有十几道光影“嗖嗖”朝她这边飞来。
阮星竹心想老娘豁出去了,直接在火海里打滚,还是有几道插在了腿上。
行了,这次是彻底站不起来了。
感觉着血液迅速大量的流出体外,痛感渐渐被麻痹,身体的温度高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阮星竹意识昏昏沉沉,如同大雨中的一叶小舟,漂浮摇摆,即将沉沦。
阮星竹总有种直觉,她天命不可限量,不该葬在此处,她不该...在此处陨落。
阮星竹倒在火海中,烈火熊熊燃烧着她的皮肤,“滋啦”的响着,灼伤着之前刚结痂的刀口,闻着已经焦黄色,简直看不出个人样。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凭着一股不服输的毅力,努力挣扎着从昏迷睁开眼,唇瓣都被牙齿咬出了鲜血,努力的往前爬。
刚爬出一段时间,“轰”的一下火气炸开,她被轰到了一米开外。
阮星竹咳出一口血,不在意的抹去。往回看,她原先在的地方已经焦黑一片,刀剑气森然。
她心下骇然。
要不是自己凭着意志力站起来,现在怕早就烧的渣都不剩。
但她也是真的到极限了。
要不是她修炼了几天,这具身体又是凤凰,她早在进来那刻就被火气灼伤而死了。
口里都是血腥气,身体干到连一点唾沫都凝不出来,阮星竹眼皮开始耸拉,她觉得自己,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有个黑影在上空盘腿悬浮,黑色猎袍随风飞舞,端的是狂娟邪魅。
他含笑开口,“小姑娘敢来这,真不嫌命长。”
阮星竹凭着本能,用竹枝勾着那人拉了下来,拽住了他衣袍下摆。
“求你,帮帮我。”
元辰看着腿上还没抽走的竹枝和昏迷都拽着他衣服的血人,沉默良久。
不是,这小姑娘没看见他是谁吗,居然敢向她求助?
元辰今年正满七万岁,前几天刚渡过荣耀王者的天劫。
啧,也不知道这小姑娘什么修为,刚刚怎么把自己拉过来的。
元辰摸着下巴思衬良久,见小姑娘肉都开始飘香了。
本来他不打算管了,谁知道腰间的铃铛飞到她身边,伸手拽都拽不回来。
那铃铛直接吸了阮星竹的血,落入了她的心口,再无踪迹。
得了,这下子不救也得救了,魔三等着这铃铛救命呢。
元辰浑身都是低气压,抿着唇把人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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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有人把‘天心铃’取走了。”刚刚带路的小侍恭敬地弯腰。
有人从帷幕后缓步走了出来,身着一身鎏金玄墨,身长如玉,面戴金丝面具,胳膊上立着一只黑色乌鸦,周身弥漫着贵气。他嘴角上扬,音色如黄鹂鸟般清脆,“这是好事。”
“可,那不是逆天改命的天阶神器吗?我们镇守它已有万年之久,这才出世,让那丫头白白带我们的镇店之宝?”
男子漫不经心的摸着乌鸦,笑道,“缘分是给她了,能不能守住,就看她自己了。”
远处飘来一只冰蓝色蝴蝶,他伸手接过,笑道,“这不是给钱了吗?”
捏碎蝴蝶,落地的赫然是两万上品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