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从这里走呀。”
石洞阴暗潮湿,墙壁上长满青苔,嘀嗒嘀嗒往下落着水,地上还蜿蜒着藤蔓,粗壮又处处都是,像是吞人的触手怪,偶尔有呼呼的风声。
阮星竹表情慵懒,“听见了吗?”
小蓝狐狸疑惑的眨巴眨巴眼,“听见什么,风声吗?”
阮星竹轻笑一声,慵懒又妩媚,“有水流声,还有风声,说明深处必然有河流能通往外界。何必从石门走,一不小心还会被当做故意入禁地的歹徒。”
小蓝狐狸点点头,“你说的对。”
走了约莫十多公里,出现一条河流。
阮星竹撸起袖子就下了河。
她在河里眯着眼笑,“下来呀,来我肩膀上。”
小蓝狐狸如获解脱,跳了上去。
阮星竹带着它很快游到了尽头,果不其然出现一个小洞,洞外有阳光倾泻而下。
阮星竹上了岸,一头湿发越发的乌黑秀丽,披散在凹凸有致的躯体上。
她坐在草地上,拧了拧湿透的衣服,突然笑起来,“这衣服质量不错啊,别看轻薄,倒是一点都不透。”
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她,“你是谁?”声音嘶哑又细弱。
阮星竹一扭头,就对上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着缝着补丁麻布衣,圆圆的眼睛,巴掌大的清秀脸庞,小平板身体瘦弱的一批,一看就营养不良。小姑娘手里还拿着青色的衣袍,似乎是她要换的衣服。
阮星竹扭头那一瞬间,小姑娘圆圆的瞳孔缩了一下,似乎被吓到了。
阮星竹垂眸,自嘲一笑,也是,就她现在这样貌别人见她不吐唾沫就谢天谢地了,还能指望什么。
她这么不能接受自己现在毁容是因为:
她在现实中也有疤,眼上覆着一片青色蜿蜒的疤痕,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尝试过很多办法,都无法使疤痕消退。
阮星竹眼中情绪翻滚,换了一个世界,还是如此吗。
她有种茫茫无依的感觉,像在黄昏时分出海,路不熟,又远。
谁知道小姑娘又说,“你没事吧?怎么会落水...要不要跟我一起回房间换身衣服?”
有一套青色的衣服被递到眼前。
她抬眼望去,小姑娘身上穿着麻布衣,洗的发白却很干净,带着老茧的手在不安的摩擦着衣物,眼里尽是不舍,还是毅然的把衣服递了过来。
阮星竹愣住,她缓缓抬头顺着小细胳膊往上看,小姑娘神色担忧,眼神纯粹,不似作假。
有暖流顺着流进了心里,她眼一下子就红了。
想起上学时期在课本上看到的一句话:
太阳下山了,夜里也有灯打开,你看这世界不坏。
可惜她从来没有遇到过。
现在...
她一乐,呀,这小姑娘,怪可爱的。
阮星竹起身,笔画笔画,小姑娘才堪堪到她胸部。
她捏着下巴琢磨,她也不算高,这小姑娘这看着才有一米二吧,她更乐了,屁大点人,怎么就能可爱善良到这种程度。
小姑娘有些忐忑,怯生生的看着她,那小鹿般的眼睛里不仅有清澈,还有发自内心的善意。
啾。
是丘比特的箭声。
这小姑娘真的真的好可爱呀。
阮星竹被萌的不要不要的。
老娘才不忍!
她一下子就把小姑娘抱住一顿蹂躏。
阮星竹拔地鼠尖叫,“啊这是什么品种的小仙女,好可爱噢!”
小姑娘被阮星竹捏着脸,用小手推了推,含糊不清的说,“你先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