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这表白权实在太过离谱，路明非甚至觉得这项权利的设立不会是人们对自由一日胜者的报复吧？

无条件的表白成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后宫选妃，意味着舔狗上位，还意味着横刀夺爱和NTR。

要是拥有这权利的是沾花惹草的渣男一个，染指了他人的纯爱，怕是日后被人捅死都不奇怪啊！

可惜前世的自己就算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一直没狠下心给恺撒换顶颜色独特的帽子。

都说得不到的才最念念不忘，要是当时路明非有胆动用表白权把诺诺从恺撒手里抢过来，恐怕后面的恩怨纠葛都写不完五本回忆录。

路明非终于明白了，前几天为什么整个学院的学生都在对自己敬而远之，仰慕之情仅限远观而不来亵玩。

合着男生都是怕被自己打死，女生则是被她们的男生牢牢保护了起来。

而昨天，学院S级和新生之花牵手的私照传遍了守夜人讨论版。

于是男生们闻者欣喜若狂，女生们嗑得头昏，一时间皆大欢喜，路明非这才摆脱了被人当成危险保护动物的命运。

倘若没有芬格尔那条浑水摸鱼的帖子，路明非还不知要被人疏离多久。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还得好好谢谢我的败犬师兄呢。”路明非笑道。

“老板你觉得麻烦吗？如果麻烦，或者老板另...另有打算，我可以亲自出面澄清这个乌龙。”

零极力维持着语气中的冷静和淡薄感情。

路明非一瞥，这孩子的耳根都快红成滚烫的铁板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双手垫到脑后，“嗯...说的是啊，毕竟我其实没使用过什么表白权，如果能在学校里找到真爱的话，还是希望能把权利用在本命身上啊。”

零的脚步突然停了，路明非从她身边走过，看到了她碧色恍如半透明般的眸子幽暗了几分。

路明非心中偷笑，上一世这小姑娘总是戏耍自己。

如今攻守之势相异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青铜计划前夕，路明非为了避免下水，三天两回给零熬避寒的红菜汤，每次训练课后率先冲上去嘘寒问暖，零换条稍短的裙子都得被路明非唠叨半天，搞得零像是路家养的小祖宗。

到头来路明非却还是被串通好的奶妈三人组逼得下了水，后来在回忆录中看到这段时他总感觉哭笑不得。

想来这位小祖宗那时冷冰冰的态度下应该隐藏着其他的感情吧，她到底是以何种态度接受路明非好意的呢？

没想到时来运转，现在也轮到路明非戏弄奶妈三人组了。

默默在心中把“戏弄比分表”打到一比一平，路明非转过身对零露出个灿烂的微笑。

“不过你老板我在学院女生间也算是抢手货了，前几天扔掉的情书都快比《宗裔学》的教材厚了。假装找了女朋友倒是能省下许多麻烦。”

路明非顺了顺零手感柔滑的侧发，“换个角度想，学院里有谁能比得上我的女孩呢?说好了的，这一路上我们将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

“直到死亡的尽头？”零低低地回应道。

“直到死亡的尽头。”路明非重复着遥远记忆中的另一个自己许下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