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酒德麻衣的脸色迅速发白,亚纪意识到姐姐这次并没有能逃出生天的后招,不由得惊呼出声。
叶胜似乎也正天人交战,但很快便得出了正确的答案。
他向前一步试图拔走青铜剑,老唐的声音却冷不防地传来:
“不要轻举妄动,不然被剑阵瞄准的可就不只那个女人了。”
叶胜只好讪讪地缩回手。
路明非的笑容僵硬了些许:“喂喂,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好歹对那三人一视同仁吧?”
叶胜一瞪眼:“好你个路明非,亏我还想拉一把你的女人,你居然直接背刺我!”
他转头对老唐诚恳地说:“尊敬的...哦不,伟大的青铜与火之王大人,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先把路明非杀了吧!”
不管叶胜这句话是真心实意还是为了缓解气氛,老唐都没有理会。
“让开。”老唐说,“不然我就杀了她。”
路明非突然笑出了声,这又为老唐的心头火添了一把柴。
“你笑什么?”
路明非笑得越来越大声,最后演变成一场难以收场的狂笑。
他抹抹眼角,笑得有些哽咽:
“我说老唐啊,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对雇佣的员工有什么感情吧?”
“能动手的话,尽管动手好了。这些不够你杀的话,楼下医务室还有俩。”
老板虽然笑得发狂,但发言却冰冷无比。
酒德麻衣不由得抿紧嘴唇,脸色又白了几分。
是啊,“契约”本就是如此订立的。
无论她,零,亦或是苏恩曦,最终也不过是“老板”手下一枚弃之可惜的棋子而已。
虽然老板兴致来了当了回大学生性情大变,但他骨子里仍是那个视万物为刍狗的暴君。
想到这里,她几乎是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
“你真的不在乎她吗?”
老唐说着,那柄青铜剑又深入酒德麻衣脖颈几分,刃口边际流下丝丝鲜血。
“你会对自己的属下,比如参孙,抱有感情吗?”路明非反问道。
但紧接着他又自问自答地给出了答案。
“我说过你和我是同一类人,老唐。”路明非一丝不苟地说,“你会,我就会。”
老唐微不可闻地嘁了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嘴角浮起了一丝冷冽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早就把我看穿了是不是?”
“过奖了,八九不离十吧。”
“不,你简直太熟悉我了,你早就知晓我的底线是康斯坦丁,才敢在红线旁反复横跳。”
酒德亚纪听得发蒙,凑近叶胜嘀咕道:“他们在说什么?”
“其实我也不太懂,但看起来好像那个人不会轻易杀你姐姐了。”
“是吧,既然咱俩都知根知底了,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如何?”路明非笑道。
“不如先把那柄剑挪个位置,这样怪危险的不是?”
老唐的笑容越加凛冽:“别误会了,路明非。”
“我杀不杀你的属下,完全看我的心情。可你忠心耿耿的属下又如何呢?”
“你说什么?”路明非的脸色阴沉下来。
老唐没理会他,转过身对酒德麻衣笑着说:
“忍者,你变成你主公的软肋了哦。”